方临渊朝着那户门前扬扬下巴。
李承安便带着两人下马,上前去敲门。没会儿,便有个下人模样中年妇人打开门来,满面堆着笑意。
接着,她抬起头来,便看见方临渊等人。
她笑容僵在脸上,当即后退步,便匆匆要将门关上。
嚯,看这架势,这遭好像抓到真。
“着实比打天仗还要累。”离开丁大人家时,方临渊按着太阳穴,对跟在旁李承安说道。“几时?若到戌时,今日就收队吧。”
“还有三刻才到戌时。”李承安在旁侧捧着那本案卷,说道。“后头还有家豢养外室,将军,查完这个大概就能收队。”
方临渊只觉腰背都脱力。
“走吧。”他把拿过那本案卷,只飞快扫眼地址,连那*员名字职衔都没管,便打马朝着那地址方向而去。
李承安则把将案卷揣在怀里,对身后十六卫们扬扬手,便跟上方临渊脚步。
奋。他们像是得什世所罕见话本子,积极性也比往日高得多。
“照章办事,别看热闹看得得罪人。”方临渊叮嘱道。
李承安连连答应。
但方临渊知道,李承安是个脑袋缺弦霸王,将事情交托给他,难免要生事端。
于是,思量再三,方临渊还是将十六卫应事宜安排好后,亲自带人去查卷宗上案子。
前头敲门李承安当即神色有些兴奋,把按住门扉,抬头看向方临渊。
“你们是什人?”那妇人警觉地问道。
旁侧十六卫当即上前,将院门大敞着推开,立在两侧说道:“等奉命前来查访此处,锦衣卫令牌在此,凡抗命者,皆拿入狱中候审。”
那妇人吓得停在原地。
就在这时,她身后簌簌桃花深处走出来个年轻
这户人家在荣昌街旁春来巷里。
春来巷中住多为周遭富庶商户,多为三进院子。
方临渊领着人路行来,坐在门外阶上百姓们纷纷起身避让,待他们走过,又趴在门口探着脑袋,看这些军爷是去抄谁家。
方临渊停在案卷之上那户地址门前。
也是座三进院落,院门紧闭,门前栽着三五棵茂盛桃花。门上还悬着冬日留下桃符,上头字字娟秀,是女子常用簪花楷书。
先去甲大人逛过青楼,查明这位大人确在日醉酒之后赊下酒钱至今未还;又去查乙大人,其夫人绘声绘色说自己夫妻二人举案齐眉,是那起子小人嚼舌根才传出闲话。
再去查丙大人时,那小妾口咬定自己早在先老爷去世之前就与大人私定终生,多问两句便竟哭闹着要寻死;查到丁大人时,丁夫人非但不给检查嫁妆账目,还将上门十六卫轰出来……
整日下来,方临渊头突突地直痛。
全是些烂账,他干脆根据林子濯给他卷宗,不管什结果,挨个填完审查明细,便直接换下家。
四家查完,天色也渐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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