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虎牢关,唯独方临渊个将领。
十来岁年纪,他上城门,便见沙场对面突厥将领神色得意。
他仗着方临渊年少心软,挟持着他兄长,威胁他
“时至今日,爱卿所求,仍旧是它吗?”
“是。”方临渊复磕头道。“臣别无他愿,只求能为长嫂请封诰命,以慰亡兄在天之灵。”
——
他兄长死那年,不过二十来岁,年纪尚轻,又是父亲新丧,根本来不及承袭爵位,更没有机会给他长嫂挣得诰命。
而他死讯传回京城时,在旁人眼中并不光彩。
方临渊惊,当即跪下,说道:“陛下嘉赏太过贵重,臣不敢领受。”
“不过个庄子,眼看着到夏天,爱卿还可以携家眷前去避暑。”鸿佑帝语气和缓,温声说道。
“实在是除此之外,朕不知还有什可赏给你。啊,是,朕倒忘记问问爱卿你自己,可有什想要?”
方临渊跪在地上。
鸿佑帝问他想要什奖赏……
派遣户部侍郎元鸿朗携赈济金南下。京中这些人……”
说到这儿,鸿佑帝顿顿,目光露出些许复杂。
“这多年,也该好好查上查。”
“陛下圣明。”方临渊道。
“朕今日叫你来,为是爱卿你事。”鸿佑帝说道。“你这回为朕又立奇功,朕定要好好嘉赏你,以慰朝中忠直之臣心。”
朝堂参奏折子封接着封,安平侯爵位都险些丢,他长嫂便更没有得到诰命资格。
那时方临渊,不知在虎牢关寒夜里咬着牙哭多少次。
他兄长根本不像那些人说那样,是畏罪自戕。他死得壮烈,满身清誉与条性命,全是为成全他方临渊。
那时,他们父亲病死阵前,千钧发之际,是他兄长领兵出城,与突厥对阵。
但他最为信任手下却在那战中背叛他,他孤军深入,却久久未等来援军,被突厥将领生擒,推倒沙场之前。
那便只剩下件事。
片刻,方临渊身形有些战栗地俯下身去,朝着鸿佑帝重重地磕头道。
“陛下,臣为陛下子民,为大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他说道。“这样特殊恩遇臣不敢求,唯独只有个愿望,还请陛下赐予微臣。”
高台之上鸿佑帝沉默片刻,叹口气。
“上回你得胜归来,朕宁可将徽宁嫁给你,也没有答应你那个请求。”他说。
阶下方临渊愣,当即想起赵璴前几日所说话。
他那样笃定地让他想想要什奖赏,难道在那时就猜到今日吗?
方临渊怔愣之际,座上鸿佑帝接着说道:“只是爱卿几个月之前才得嘉赏,封爵策勋都有,这样短时日再加封,恐怕不大妥当。”
说着,他拿起桌案上那封折子,说道:“思来想去,朕挑出几座不错庄园,爱卿看看,可有你喜欢?”
御赐皇庄,便是历朝皇子公主都没有几个获此殊荣,比起封爵,这可是高得多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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