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方临渊还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道:“这小子想必也没坏到不可救药地步
秦国公还真是被他吓怕,缴银子事还要花心思借方临渊口告诉他,生怕他会轻举妄动。
“你笑什?”桌对面方临渊问道。
只见赵璴平静地说:“只是没想到王昶这点小事还记得。”
方临渊自然不知道,这不过是赵璴惯用阳谋罢。
只要有十成把握,他便会堂而皇之地将自己身份,bao露给对方,让他们即便再恼羞不甘,也投诚得明明白白。
“行。”他说。“看你很喜欢黑色马?见你几次骑都是黑马。”
王昶面露不解,却还是点头道:“怎?”
“回京带几匹突厥缴回烈马,都养在府中,其中有匹黑毛色很亮,就是性子极烈,要花心思驯服。”方临渊说。“罚没你那匹不能还你,这匹回头让人牵去秦国公府,便只当那日街上事笔勾销吧。”
王昶听见这话,眼睛都亮。
——
又问。
“你说。”方临渊答得很干脆。
“那日宴会上,与五公主殿下也有过口角,不便登门致歉,还请你替将歉意转达给她。”王昶说道。
这对方临渊来说本就是举手之劳,他干脆地答应下来。
便见王昶犹豫片刻,又说道。
自从时慎替他拿到秦国公数件暗中行事、私相授受证据之后,他便堂皇地以五公主身份出现在秦国公面前,施以威胁同时,强将他划入自己阵营。
这种谨慎而油滑人,最怕便是他这样无所畏惧疯子。即便知道赵璴狼子野心,他也不敢拿自己身家性命与他拼这个玉石俱焚,只好为他掌控,做他爪牙。
至于送到边疆去银子……
不过笔赔偿方临渊捐款,但以秦国公百转千回心思,想必早把它当成赵璴收买边境将领贿赂。他自认为被捆成贿赂当中环,由他出资,由他递送,此后便再无法从赵璴谋划里全身而退。
赵璴淡淡收起笑容。
方临渊这天回到侯府,就让人去马厩里牵那匹突厥骏马送给王昶。
这着实是匹好马,就这送人还是教方临渊难免肉痛。但想到王昶往玉门关捐那多银子,匹马而已,给他就给他吧。
送马侍从回来还特地告诉他,王世子看见马后高兴极,还赏他不少银钱。
方临渊没在意,只在晚上去怀玉阁用膳时,将今日之事连带王昶拖他带话并告诉赵璴。
赵璴淡淡笑笑,嗯声,没有多言。
“你那日救命事,记下。”他说。“日后有用得上地方,你只管开口。”
不知怎,他这句话比前头都要真诚。
方临渊却不大理解。
谢也道,银子也捐,他们之间恩怨不就平吗?这人怎又说救命事,好像前头银子是替别人捐般。
不过,毕竟不解眼前人。方临渊没多纠结,朝着王昶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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