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罢,方才叫大夫,马上就到。”说着,他不忘叮嘱道。“你可千万别告诉长嫂啊,她爱哭。”
他刚坐下,正要招呼房中侍女给他倒杯茶来,却见赵璴抬眼看向立在旁绢素。
便见绢素双手捧个小箱,放在他面前。
“伸手。”赵璴说着,垂眼打开那只箱子。
是有什东西要给他?还弄得神神秘秘。
穿过前厅,他眼便看见坐在窗边赵璴。
他脸色看起来还有些白,窗外光线又强,几乎将他皮肤照成透明。以至于他眼下乌青在阳光下透出来,显出几分大病未愈脆弱模样。
听见他进门,赵璴抬起眼。
“你腹痛好吗,怎今日还出门?”方临渊开口问道。
却见赵璴垂下眼去,看向他左边那只裹着血淋淋帕子手。
“也请这位姑娘,随们走趟吧。”林子濯目光在她面上停顿片刻,接着说道。
——
方临渊回府里。
因着他长嫂身体不好,安平侯府里是养两个大夫,医术都还不错。他恰好要换下身上衣服,便省得再跑趟医馆,直接在府中便把伤口处理。
方临渊回到府上,便派人去将大夫请去扶光轩。而自己则用另只胳膊将染血那只手稍稍遮,大步回院子里去。
道原则。”他淡淡地说。“下不为例。”
站在他身侧,正是当今户部盐运使邱朔。
邱朔有些讨好地笑笑,凑近他身侧些,笑着说道:“林大人这是哪里话。”
说着,他压低声音,对林子濯说:“那位得罪可是上头大人物,那也是陛下身边左膀右臂不是?替那位扫清些障碍,这也是带着咱们北镇抚司立功呐。”
邱朔笑得谄媚,林子濯却只冷冷看他眼,与他挪开距离。
方临渊不明所以地伸出手。
却见赵璴凉凉地扫他眼,
他眉心拧起来,眼神也因此变得有点冷。
方临渊猛地回过神,欲盖弥彰地将那只手藏在身后。
遭……光想着赵璴病还没好,把这个给忘记。
却见赵璴凉凉地看向他:“别藏,过来坐下。”
方临渊尴尬地笑两声,在他面前坐下来。
却不料刚进院子,就看到吴顺海站在他院里,阴沉沉地候在他门前。
方临渊愣。
“参见侯爷。”只见吴顺海低头行礼道。“殿下在里头等你。”
赵璴在这儿?他不是病还没好吗?
方临渊闻言面露不解,点点头,抬腿跨过门槛。
便在这时,有锦衣卫来报,说楼上楼下已经搜遍,没有任何异常,请他示下。
林子濯没再看邱朔眼,只径自走上前去,走进四楼正中那间房子。
“去把那个取下来。”他推开门,指指窗前挂着鹦鹉笼。
锦衣卫立刻上前,将那笼鹦鹉从窗上摘下来。
却见林子濯目光扫,最终落在房中站在旁、容貌娇艳、柔弱而畏惧地缩在那儿胡人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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