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璴放下手里书册,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肩颈处有些酸痛。
他目光不自觉地又飘向那盘糕点。
丑兮兮,还被压坏些。这样东西,也只方临渊送得出手。
想起方才绢素说会放坏,赵璴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去,从上头拿块。
罢,这东西放在这儿虽说气味好闻,但终究不大长久。过两日吩咐绢素制些迎春花香出来,想必也没什区别。
许是殿下确实不饿?眼看着这糕点在殿下案头摆天,也没见殿下动过口。
她在原处停片刻,便见赵璴抬起头来,问道:“怎?”
绢素忙说道:“无事。只是见这花糕在这里放日,恐不新鲜,是否要奴婢替陛下放进窖里存上夜?”
却见赵璴目光在那儿顿顿,说道:“不必。”
绢素应声是,退下去。
怀玉阁外桃花娇嫩地绽放不少,阁中侍女们特往上头悬灯。到夜里,灯点起来,暖融融地将桃花照出片通透明亮。
赵璴坐在窗下。
方临渊早派人回来,说自己夜里不回来用饭,在卫戍司便将就着吃。
可赵璴却迟迟没有用饭。
绢素等人是从宫里跟出来,知道赵璴从小未能好好吃三餐,渐渐折腾得肠胃不大康健。她们着急,却又不敢贸然提醒,只好替他送汤来,替他垫肚子。
番兵怒道:“唔!!!”
那番兵吓跳,登时回过神来,替他扯出口中帕子。
李承安阵剧烈地咳嗽,涨红着眼睛瞪向方临渊。
“你为什不惊讶!”他怒道。“你早知道,你早知道是是不是!”
方临渊抱着胳膊,只懒洋洋地笑:“李承安,你不是今天才摔断腿吗?”
赵璴将那块花糕放进口中。
甜得有些起腻,放冷,入口还有点干。赵璴唇舌向来挑剔,这样东西是从不会入口。
可他块吃完,却又拿起块。许是方才忘记饥饿忽然被他想起,他连用三块,才停下手来。
只剩块在盘中,赵璴顿顿,挪开目光
临退出赵璴卧房时,绢素看见,赵璴伸手拿起块花糕。
真不知殿下这是饿还是不饿。
绢素摇摇头,替赵璴掩上房门。
——
也不知十六卫戍司是有多少事情要处理,眼看着就要到后半夜,不是明日早还要去那里点卯?
但盅汤赵璴也没喝几口,只坐在窗下,本书翻大半。
绢素将茶放在赵璴手边,替他挑亮灯芯。
“可要替殿下备些宵夜?”她小心问道。
却见赵璴书页翻动张,淡淡道:“不必。”
绢素目光扫过赵璴桌前放那叠迎春花糕。
便在这时,队番兵押着那几个家丁进来,为首那个兴致高昂:“将军!人给你带回来……副指挥使?!”
那人话没说完,便诧异地看向李承安。
李承安快要跳起来。
“看什,都在看什!转过去!全部都给转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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