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府虽人丁稀薄,但上上下下却又不少仆役。若能接上他家单子,她们家也好撑过这几个月。
眼见苏娘子又要道谢
苏娘子点头。
方临渊眉目微沉。
既如此,这帮人便是连衣服都是在京中现做,可见是盘踞许久、且为统调令行动。
那,京中必有据点。
“多谢你,苏姑娘!”方临渊真切地朝苏娘子行礼。“定当抓出那帮匪众,替你父亲报仇。”
外头彩棚已然被烧得残破不堪,此时夕阳渐落,暖红色日光照在方临渊肩背与发丝上,将那金红衣袍照得熠熠生辉。
“大人!”苏娘子忽然在身后叫住他。
方临渊回头,便见苏娘子追到门口,对他说道:“那帮匪徒尸身如今可还保留着?”
方临渊点头。
“民女忽然想起,那天夜色虽暗,您抛下那个匪徒时,火光恰照亮他衣服。”苏娘子说。“是镶羊皮胡布。”
种铜哨。可是很响,店里当时在搬东西,伙计们还以为是谁擦到桌腿。”
方临渊眉心凝。
“骨哨……”他喃喃自语。
他在虎牢关时曾见过这样哨子,是突厥牧民用较小狼骨制作成,可用来驭鹰牧羊。可这样哨子笨拙粗陋,突厥王室贵族里见都未曾见过,即便是养鹰,他们也有特制、镶嵌宝石金哨。
“多谢你。”方临渊回过神来,对苏娘子说道。“你说这个于而言很有用。”
“大人昨夜已救命。”苏娘子说。“家母今日特地嘱咐过,若见到您,定要重重谢您。家除织布做衣也没什本事,大人若不嫌弃,民女明日便送些布料去您府上,以表谢意。”
方临渊目光扫过她身后破败店铺。
这样商户皆是自家作坊,店面被烧成这样,除却损失,少说有月余是无法开门。她家里如今又死人,看样子人丁稀薄,怕会很难熬。
方临渊犹豫片刻,笑着点点头。
“那便劳烦你。”他说。“眼看着府里该做夏装,你多带些花色去,若是合适,今年家上下新衣便在姑娘家定。”
“胡布?”方临渊不解。
苏娘子点头:“是京中这些年定居在此西域商人纺出布料。他们喜用羊毛纺线织布,但大宣羊毛不多,便渐渐开始用羊毛混着木棉织布,被称为胡布。因有羊毛在内,胡布与蚕丝和木棉织出布料光泽是不样。”
她深吸口气:“如今上京城中,只有城北西域商人聚居处才有胡布售卖。”
方临渊心下震。
“你是说,这类布匹是在京中时兴起来?”他问道。“别处没有?”
“那便太好。”苏娘子面上露出个勉强笑容。
方临渊点点头,站起身来:“姑娘稍等片刻,去门外看看。”
此处街道应该很宽,昨天夜里人又极多,灯笼铺火应当很难引来这里才是。
苏娘子也跟着起身。
方临渊向她点头示意,转身便出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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