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今熟稔,几个*员又都是好性子人,餐饭吃得宾主尽欢。几杯酒下肚,他们也愈发放得开,有人开始痛心疾首地说起自家夫人,也有人凑到方临渊身边,问他北方那种只长刺不长枝叶植物方不方便带回来给他看看。
众人说笑之间,于洮神神秘秘地将方临渊拉到窗边。
“今日见侯爷,忽然想起昨日在衙门里听见话。”于洮说。“想来想去,还是知会侯爷声。”
“什事?”方临渊问道。
于洮说道:“昨日宫里传来消息,说派去与那仁帖木儿和谈*员碰硬茬,皇上愁眉不展两日,怕是过些时日便要召见侯爷。”
当天回去,方临渊便派人去请大夫给赵璴重新包扎伤口,又借口让赵璴养伤,理直气壮地仍宿在自己扶光轩。
宋照锦听说此事,还专门派人送药膏给赵璴,让他这几日好好养伤,不必去晨昏定省。
方临渊终于得到前所未有清静,习武纵马,还看两本京中时兴话本子。
第三日,他甚至有功夫与鸿胪寺众同僚并卓方游道去饮酒。
前段时间共事,也实是让方临渊和他们混熟。除年节时各国来使觐见之外,他们素日清闲,为人也温厚,卓方游说他们为替方临渊避嫌,还专门选在月华楼这样价格适宜、食客众多、常有*员出入往来地方。
赔个正常夫人就行。”
赵璴扣在膝头手微微收。
他转头看向方临渊,许久,低声问道:“……正常?”
马车碌碌而行,恰好经过街口。呼声响,那艺人口火竟直吐三尺之高,周遭阵叫号,就连方临渊眼睛也亮起来。
“什?”他兴致勃勃地回过头,没听见赵璴说什。
“硬茬?”方临渊微微偏头,不解道。“是那仁帖木儿提什无理要求?”
于洮压低声音:“他要让皇上嫁女。”
“岂非荒唐!”方临渊愣。“是他们丢城弃兵而去,怎还敢让大宣送公主和亲?”
“是呀!”于洮应声。“可是那突厥蛮子据说无赖得很,说不是和亲,而是自己夫人去世,鳏居人,想要娶大宣女子。还说不是皇上嫡亲公主也无妨,随便哪个大臣之女,哪怕民间女子,安个名头嫁给他,他都不嫌弃。”
“现在说来好听,日后谁知他会如
方临渊便没有拒绝。
“听说侯爷与卓将军不日便要回玉门关,等趁着今日休沐,也算为二位践行。”于洮在饭桌上笑着说道。
“各位大人太客气。”方临渊笑着说。
“无事。卓将军前日还答应,要替带玉门关好酒回来,今日便算们先付这好酒报酬啦!”旁边*员笑着说道。
听他此言,席间众人皆笑起来。
却见赵璴眉眼垂,转头看向另边车窗。
“没什。”他淡淡地说。
方临渊见状,啧啧称奇地摇摇头。
这精彩节目都视而不见,赵璴当真是个能成大事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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