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送礼,却不亲至,又是为何?”方临渊闻言更不解。
左修良笑声:“还能为什,躲着们呗。”
方临渊闻言笑:“这就没道理。既要躲,为何却要送礼?”
“侯爷以后就知道,这如今在上京城里已是惯例。”左修良说着,拿酒杯在方临渊杯上碰碰,叹道。
“们下帖,总不能厚此薄彼,朝中各位大人府上都要送到。各位大人不稀罕来,却又不想失礼数,便只送礼,不亲来。”
“看二公子也是个长袖善舞能人,待有朝日入朝为官,定能有所建树。”方临渊说道。
左修良却笑着摇摇头。
“如今上京城中世家子弟,有几个能像侯爷这般上战场建功立业呢?就不想啦,如今只管混混日子,也乐得清闲。”
方临渊闻言愣愣,没想到他竟这样直白。
片刻,他笑道:“二公子若志在闲云野鹤,倒也是番趣味。”
种各样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们身上。
方临渊向来不太会应付这样场面,尤其在场他总共都不认得几个。
幸而不等他尴尬,旁侧忠顺伯夫人便招呼来自己次子,吩咐道:“修良,安平侯刚回京没多久,上京人怕都不认识。带公主殿下去女宾处入席,你便替照顾好侯爷。”
忠顺伯次子左修良闻言忙答应下来,引着方临渊入席去。
左修良如今已年过而立,这些年来屡试不第,如今整个伯府只有他长兄在朝为官,却也不过领个六品闲职。
方临渊拧拧眉。
自圣上广开科举开始,确实有不少平民出身书生入朝为官,这是他在边疆也听说。文人士子向来脊梁坚硬,不爱亲近达官显贵,这是情理之中,但能将之约定俗成,方临渊还真没见过。
旁边,左修良还在感叹:“所以呀,如今咱们
左修良意味不明地笑几声,喝光杯里酒。
“与侯爷投缘,如今说些闲话,侯爷听过便罢。”左修良说着,拿筷子朝大门方向指指:“您看,这会儿抬进来贺礼,都是只有礼单,却无主人。”
方临渊抬头看去,真见裹着红绢、形制朴素箱子被抬抬地送进门里。
“这是谁送?”他好奇道。
“啊,中书省桑大人、礼部邱大人、户部元大人……”左修良掰着指头数道。“哎呀,数不清,总归是朝中那些身家清白大人们罢。”
也正因如此,如今忠顺伯府在京徒有清贵之名,在朝地位却早大不如前。
许是这个原因,整个伯府都对方临渊极其殷勤。左修良又是个自幼混迹京城、如鱼得水热闹性子,路陪着他二人入席,凡有上前搭话,他定会在旁侧引荐,巨细无遗。
如鱼得水,谈笑风生,倒教方临渊对他另眼相看。
日头到正午,庭中便开席面,各家权贵暂且歇交际,都在席上坐下用饭饮酒。
方临渊也与左修良混熟,两盏酒下肚,便交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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