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可以刹那间勒断那片无辜雪白,也可以缓缓收紧,令那道红痕束缚越刻越深。
它轻轻缠绕上方临渊脖颈,使得那副英俊凛然如神兵降世面容笼上层朦胧意味。
赵璴那自幼被夜夜束缚而不大明显喉结,轻轻地上下滚动下。
似是被自幼拴住咽喉狼,被引颈
眼不见为净算。他心想。
赵璴却又在这时站起身来,又叫住他。
“等等。”他说。
方临渊回头,就见赵璴看着他,又指指自己脖颈:“你……”
烦死!这公狐精属唐僧啊,直念!
这对赵璴来说确实是件重要事。那道伤出现,他就莫名其妙地总会想起方临渊,仿佛那根挂在心头丝直扯不断似。
这于他而言,这个问题早晚该要解决。
方临渊却不明所以地看他眼,接着问道:“之前不是都说好,不妨碍你?理由正当地躲远,你还要告状?”
“不是说。”赵璴神色平静,实话实说道。
“那还能是长嫂自己猜?”方临渊像听见笑话般。
锦在此时叫住他。
“今天叫你们来,还有另外桩事。”宋照锦说着,向明月抬抬手。
明月立刻转头去后间,很快拿出张帖子,放在方临渊手边。
“忠顺伯家嫡长孙就要足月,递邀贴请过府宴饮。”宋照锦说。“行动不便,又向来不爱热闹,便你们二人同前去吧。”
方临渊知道他长嫂每次出门都不方便,这样应酬也合该他去。于是他收下拜帖,答应下来,便与赵璴起告辞。
他不胜其烦,干脆把扯开自己衣领,将雪白脖颈,bao露在赵璴面前。
看看看,非要看。不过几道挠痒似疤痕,要不是赵璴反复地提,他早忘。
他神色不善地看着赵璴,只等他看完,自己好到侧间躲清静去。
他却不知,自己此时这副不耐烦动作,落在赵璴眼中,却像是引颈受戮羊羔。
个人最脆弱细嫩地方,被他扯开衣领,bao露在他面前。明亮灯火将他脖颈照得白极,那几道伤疤此时已只剩下淡粉色痕迹,刹那间,仿佛赵璴勾在心口处丝线幻化成实体。
赵璴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但总说谎话放羊倌总无法取信他人,在方临渊眼中连身份都是作假赵璴,此时态度也半点都不可信。
他咬牙在桌边困兽似来回踱几步,对赵璴这副死狐狸不怕开水烫态度点办法都没有。
算。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他放弃争执,转头就走。
他如约送赵璴回怀玉阁,两人路无话,直到入怀玉阁内室,侍女们替他二人合上门,退下去。
方临渊疑惑也总算能问出口。
眼看着赵璴兀自坐到窗前卸钗环,他走上前去,立在桌边问道:“你到底想干嘛啊?”
赵璴抬头看向他。
“你伤好?”他指指自己颈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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