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说不定呢?”
魏兰亭‘病’得醒不过来时候,魏家人出现并将杨元当成买下来‘童养媳’,于是开始筹办婚礼。杨元没有反对,拒绝管家帮助,嫁给昏迷中魏兰亭,替他冲喜。
当时村子很封建,生死面前,性别反而不是多怪异事情。况且只不过是买来‘冲喜’用,等病气过去后,再把婚约解除还是能继续如同正常人那样生活。说白,所谓‘冲喜’只是去病气手段,没人把这段婚姻当回事。
魏兰亭醒过来后才发现自己当真‘娶’养大小孩,头疼同时,心里在窃喜。不可否认,他对杨元感情在多年相处中已经变质。彼时,杨元还不懂情,魏兰亭就等着他成年、长大,婚后慢慢教导他、哄着他,直到双方确认心意,才算是过上真正夫妻生活。
可惜,婚后生活没两年,杨元就守寡。
兰亭哄着他要喊‘魏哥哥’。原本他是跟管家和方婶那样喊‘先生’,魏兰亭说他俩关系不般,还是喊‘哥哥’显得亲密些。
杨元不太懂:“为什?”
魏兰亭:“你养父将你托付给,把你养大,们关系不般。”
杨元:“那喊你爸爸。”
魏兰亭:“……比你大不几岁。”毫不羞愧,眼睛眨也不眨自动降低年龄,并指着电视里情节说道:“你看,A配角喊主角哥哥,他们关系很亲密,像家人。B配角喊名字,只出场不到三集。这就是亲疏有别,还是说元元想疏离?”
老宅人都被遣散,不过魏家人没有赶走杨元,生活费还是会寄过来。杨元带走魏兰亭骨灰和牌位,以及他酿造梅花酒,离开老宅。他来到城市上大学,期间始终是孤零零,融不进集体。
他跟魏兰亭是同类人,喜欢安静,不爱融入人群,总像是游离在外随时能消失。除非是细水长流相处才会产生感情,如养父和魏兰亭。
这种人被称为凉薄冷漠,他们感情来之不易,但是珍重又长情。藏得很深,不容易看出来。
杨元学习或是工作疲惫时候躺倒在床上会突然想起魏兰亭,想他们过去在老宅生活,难得发呆。等冷静下来后继续工作,若无其事般,其实只是深信魏兰亭还陪在身边而已。
在封闭又封建村
杨元扑到魏兰亭怀里,仰着头说道:“不想。魏哥哥。”
魏兰亭笑眯眯:“乖。”
他们起生活将近七年,魏兰亭病更为严重,他形体根本无法再支撑过于强大本体,即将‘死亡’。如果没有杨元,他是无所谓自然‘死亡’,不过是具形体。可是杨元很担忧,也很害怕,魏兰亭于是硬撑着继续‘活’下去。
那时候,有人在杨元耳边提到‘冲喜’能冲掉病气,还有人在他耳边嚼舌根,说当年他养父不是将他托付给魏兰亭,而是卖给他。杨元当然不信后面话,可是当真考虑‘冲喜’事。
魏兰亭知道后,笑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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