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走到他身边,随意问:“社长很喜欢黑色吗?”他突然想起来先夫还在时,总穿白衣。本来就够苍白,穿上白衣每次出现都像自带灵堂。
魏延卿斜瞥眼他,哼笑道:“不喜欢。”
“那为什总穿黑衣?”
“自带上坟效果。”黑衣、白花,可不是去上坟?
杨元:“……哦。”社长冷笑话如既往威力无穷。
察觉郁闷。
杨元尬笑:“社长真会开玩笑。”
魏延卿没好气说道:“没开玩笑。他跟闹脾气,爱收藏牌位,每天把牌位当成供起来,很认真守寡。”
杨元自反省良久,确定社长夫人收藏牌位应该只是出于爱好,每天将牌位当成社长供奉起来是人夫夫俩情趣。出发点不样,所以他们只是碰巧撞上相似情况。应该不是暗示他,毕竟他是十分认真在守寡啊。
杨元感叹不已:“社长夫人真有情趣。”
他们去吃早餐,早点还没上来,罗洁蕊电话就打过来。不过接通时传来求救声是郑先生,郑先生哭喊:“求求你们救救!错错,有眼不识泰山,二位、求二位救命。多少钱都愿意出!”
魏延卿用筷子头部敲桌面,淡声道:“挂掉,吃饭。”
“抱歉,郑先生。九点钟上班,现在不开工。”杨元顺从如流挂掉电话,郑先生连续拨打几次电话都无视。
两人安静用餐,吃完之后才慢悠悠到罗洁蕊家。郑先生搓着手出来迎接两人,先是讪讪笑着讨好,接着番哭诉道歉,最后才说道:“昨天晚上,见到那只怪物!那是个两米来高女人,突然出现在浴室门上,开始还以为是老婆,结果突然被袭击。你们看——看脖子、胳膊,青黑大片,还有条碗口大伤痕,要是再深点,就直接把脖子割断。”
郑先生把伤口露出来给两人看,青黑大片,像是被狠狠扼住脖子。在肩膀到脖子处确实有道伤口,已经用纱布包扎起来。虽然没有郑先生哭诉那凄惨,但伤口确实很重。
“……”魏延卿选择去走廊抽根烟冷静。
当晚,整栋旅馆人在后半夜都陷入恐怖阴郁噩梦中,梦里有只粉红色吹风筒疯狂追杀他们,而他们疲于奔跑逃命。第二天起来时候,有人去退房,期间有人聊起自己梦,对比发现好几人都做同个梦。
他们惊恐认为这是起灵异事件,离开后向旁人说起这间旅馆,还特意提及被粉红色吹风筒追杀大半夜噩梦。从此以后,这间旅馆就流传出长着粉红色吹风筒脸屠夫在梦里追杀旅客异闻。
杨元刚把房卡退回去,转身就看到浑身黑衣黑裤魏延卿靠在简陋旅馆门口抽烟。白色烟圈飘到半空立时就被风吹散,烟头夹在修长食指和中指间,只被偶尔抽几口,大多数时候垂在半空自燃。
街景除绿树和灌木丛,颜色都不太鲜艳,因此在黑白两色极为显眼魏延卿衬托下,都成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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