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病。不仅是心理上痛苦,还有身体上痛苦。毛子协问要不要吸食医用安慰剂,他说安慰剂能够暂时削弱痛苦,但是用多会有成瘾性。
没有用。觉得那是种软弱。
“熊爷爷,你在喝什嗷?”阿秃屁颠屁颠跑过去,凑在熊瞎子旁边嗅来嗅去,“哇,好香呀,可不可以让喝口!”
“小孩子不能喝酒,喝会变笨。”熊瞎子将酒瓶收起来,对叫声席少将。
他直叫席少将,养老院里其他人也是这样。他们看起来和时代脱轨,又或者是不愿走出去,固执地留在当初地方。
星历27810月29日雪
和阿秃、啵啵去养老院那里买菜。啵啵告诉,养老院几个爷爷会开车把菜送到别地方卖,他们出发前特地给们留份新鲜蔬菜。
有花菜、大白菜、莴笋、小白菜、小青菜……
那些绿油油蔬菜在大棚里种着,长势很好,地面上都是菜,几乎没有落脚地方。棚内有张木桌,桌上放几盆花椰菜和壶烈酒,熊瞎子捧着酒杯坐在桌前喝得津津有味。
在温暖室内,酒香与草木味交织在起,蒸腾出令人昏昏欲睡香味,酒气涌入鼻腔,让忍不住伸手揉下鼻子。
“本来就是个小笨蛋,再笨点也没关系哒~”嘴馋阿秃为喝酒连自黑都用上,他顺着酒香围着熊瞎子打转,有时候觉得阿秃颗糖就能被人骗走,看来这不是错觉。
熊瞎子乐得眼睛眯成条缝,他看看阿秃,又看看,他站起来,完好那只眼没有醉意,“屋子里放几瓶自己酿果酒,想要把这酒送给席少将,不是什贵重东西,能让席少将看得上眼酒,把老熊卖也买不起。”
他说,“这杨梅树是出征时亲手种下,就种在家屋前,后来家没,人没,就这树还在,第次星战回来时候,杨梅正好成熟,就摘做果酒,个人闲着喝几口。也不奢求能和席少将共酌杯,只是觉得这酒和您有缘。如果当初不是有席少将,回来时树恐怕也不在……可能也回不来。”
混浊眼珠蒙上层水雾。
阿秃不敢再吵闹,乖乖地看着们。啵啵从怀里掏出小手帕,轻轻把手帕塞进熊瞎子手里
没有喝过酒,在星海孤儿院根本见不到酒,星战时上头三令五申说不能饮酒,后来庆功宴上有鹰派人找过敬酒。
不想碰军部东西,这会让觉得恶心。
还记得第次星战胜利时,那些媒体说风光无限前途似锦,鹰派鸽派竞相向抛来橄榄枝,时间是炙手可热新秀。可是那个时候,不开心。
好像没有什东西能让快乐起来,不碰烟不碰酒不碰安慰剂,更不碰别人送来玩物。那些东西除麻痹神经,就没有其他作用。
宁愿个人冷静清醒地去感受孤独,也不想浑浑噩噩地沉浸在虚假快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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