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
什
呢？
何如歌神情恍惚地转过头，看向还在拍摄
直播机器，也看到那个“杀戮之翼”选项。
这是他归璨啊……
何如歌已经很累，累到睁不开眼，他就像小孩握起武器，摇摇晃晃杀死敌人，自己也累到力竭。可是对席归璨小翅膀担忧还在驱使着他说话：“归璨，你还好吗？你不用担心
，现在情况很好。”
上眼皮越来越重，何如歌努力挤出
个笑，他说：“给你念首诗。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十片。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梅花总不见。”
自己现在屈辱表现，在这刻不禁和当初何如歌感同身受。
这多年来，都是他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巨大落差让饕餮脸色变得阴鸷，他忽然抓出脖子上光脑项链，好像打开潘多拉魔盒般按下光脑，无数负面情绪倾泻而出！
漆黑眼眸多出丝鱼死网破疯狂，他孤注掷地裹挟着浓重黑暗扑向何如歌，地面上膨胀怪物影子也变成清晰羊身人面、虎齿人爪怪物。
直播间中出现凄厉好似婴儿啼哭声，像长长尖刺扎进听者脑海，魔音贯耳，令人不寒而栗。
“得死为幸，今日便赐你死。”冷淡自持又空灵圣洁声音盖住婴啼。
青年将掌心阴影碎片吹出去，那些碎片融入光中，好像真飞进光之花消失不见。用最后力气关掉直播后，何如歌闭上眼沉沉地睡过去。
何如歌好像做个很长很长梦，这个梦断断续续，时间跨度很长。梦里他是白泽，通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状貌，生功德无量，从未做过件坏事。连死，也是为拯救天下苍生而死。
和穷奇同归于尽那场大战，他们杀得天昏地暗，在濒死之际，他付出极大代价预测未来。
他看到未来是穷奇炼制出杀戮之翼，生灵涂炭，世界崩塌。他问破解之法是何物，目之所见画面是穷奇将手放在杀戮之翼上，血泪从眼尾蜿蜒流下，血迹在苍白脸上触目惊心。
这是白泽第次看见穷奇流泪，也是他第次听到穷奇低声下气卑微到极致乞求声：“求你，不要伤害他
直播只能看到雪白手伸向地面怪物影子，指尖圆润，好像沾露水白莲花瓣。这只手在虚空中握拳，地面那影子怪物舌头就像被某种无形力量抓住，被迫呕出个又个毛绒绒阴影团子，还有光溜溜水母、小蛇剪影。
确定这只怪物再也呕不出别东西，如同艺术品手优雅地将影子怪物撕成两半，然后叠在起继续撕成两半，再讲四片对折，如此循环往复……
被饕餮俯身黑发军官瘫倒在地，这只凶兽附体让他元气大伤，可能要天之后才能苏醒过来。
过去自己力量在飞速流失，何如歌晕沉沉地手捧着阴影碎片，努力用自己身上光灭掉阴影，还不忘将地上毛绒绒和光溜溜小团子捡到自己怀里。
他好像忘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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