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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惯例,这些官家女子总该送些进宫。则侍奉皇上、绵延子嗣,二则也是给家族添个靠山。
谁都不相信皇上会辈子不选妃,也只当霍将军此番嫁进宫举动,是时兴起,闹着玩。
这种事,谁也没当真,谁也不敢当真。
但是,这天之后,再想逼皇上娶妃嫔,就难如登天。
霍无咎把他拉过来,凑上前去咬他耳朵:“更放肆还在后头呢。”
因着今日帝后大婚,寝殿中红烛摇曳,四下里红色帐幔低垂着,颇有种洞房花烛盛景。
将江随舟压进榻里时,霍无咎低声问道:“你记不记得上次们两个成亲时候?”
江随舟应声:“怎?”
霍无咎低声笑道:“你知道那个时候在想什?”
文武百官无不痛心疾首,以袖掩面。
不过,得偿所愿霍将军自然顾不上他们。
宫中礼乐直响到夜里,直到三更天,皇城中才终于安静下来。
江随舟满身疲乏地回寝殿,便见霍无咎坐在他龙床上。
他身上衮服还没换,金红片,张扬得像簇火。见着江随舟进来,霍无咎放下翘在膝头腿,往旁边挪挪,示意江随舟坐过去。
甚至连齐大人,都着手操办起封后大典。
这岂不是乱套!
朝中南景*员不少,大伙儿倒是都知道霍将军曾迫于形势、给靖王做妾这档子事。但这本就是情势所逼,谁都没真当真,却没想到到头来假戏真做,竟是霍将军自己。
这极其不成体统,但朝中人谁都知道,霍将军最是个脾气差、性子倔人。
谁都不敢当这个出头鸟,第个对他提出异议。
皇上原本
“想什?”江随舟问他。
“那会儿,心里只想着,怎弄死你。”
霍无咎凑近他,在他嘴唇上咬口。
“不过现在,想法也没变。”他低声笑道。
“不过得换种弄法。”
江随舟在他身边坐下,笑道:“谁让你进来,朕龙床你也敢坐?”
听他这般玩笑,霍无咎脸色半点没变,反而笑起来。
“这宫里如今,有哪儿是本宫去不得?”
他语气坦荡得有点横,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儿,半点不像是嫁进宫来皇后,反倒像是个占山为王土匪。
“放肆。”江随舟笑道。
众人便就这般心怀不满地拖着,直拖到齐大人有条不紊地安排好封后典礼,教霍无咎风风光光地骑着高头大马,从定北侯府搬到皇宫里。
这日之后,霍将军便不必再死皮赖脸地偷偷在宫中留宿。
他成大梁名正言顺正宫娘娘。
封后大典按着霍无咎要求,当真办得是风风光光。典礼之上,文武百官们各个苦着神情,却又不得不摆出笑模样来,各个笑得还不如哭,眼睁睁地看着霍将军下马,袭金红衣袍,堂而皇之地大步走上陛阶,行到皇上身边。
他在百官面前,大大方方地拉住皇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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