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霍无咎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霍玉衍当不这个皇帝,叔父之后,皇位也不能后继无人。虽然按说,名正言顺就是,但还是想问你,想不想做这个皇帝?”
说着,他凑近江随舟,双眼认真又笃定,嘴角却牵起抹笑。
“如果坐上皇位,要兔死狗烹、过河拆桥是你,那也认。”他说。“你放心,到时候你要是怕功高震主,
江随舟不由得笑起来。
“怎,他下这多步棋,就是为对付你,这还不够看得起你啊?”他问道。
听到他这说,霍无咎也让他逗得笑起来,片刻后笑着啧声:“还真是,那得谢谢他?”
江随舟笑道:“这般大恩,必得重谢。”
二人玩笑片刻,江随舟不由得又问道:“那接下来呢,你打算怎办?”
霍无咎顿顿,啧声。
“倒也没什可说。”他说。“他这人有病,不光是身体上有病,脑子也有。”
听到这话,江随舟抬头看向他:“他说什?”
霍无咎皱皱眉,像是不愿意说。
江随舟顿顿,继而笑道:“你不说,多少也能猜出来些。他定然是怪你功高震主,又埋怨他自己满身伤病吧?”
“……想你什。”他忙低下头去,边往后躲,边道。“别说这些不正经,正要问你,霍玉衍他……”
“霍玉衍什霍玉衍。”霍无咎打断他。“你不想,尽惦记霍玉衍去?”
江随舟道:“你这就是不讲道理……”
“谁要跟你讲道理?”霍无咎眉眼横,下刻,已然把将他抱起来,直往内间里去。
“好几天没见,都不知道想,可见平时太不努力点。”他说。
霍无咎想想。
“如今临安已经安排妥当,不管是各地*员,还是镇守江南军队,都是手下人。”他说。“所以,过上几日,打算回邺城。”
说着,他低下头去,认真地看向江随舟。
“要带你起回去。”他说。
江随舟抬头看向他。
霍无咎问道:“你怎知道?”
江随舟笑笑:“还能有什原因?”
毕竟,在将霍玉衍对霍无咎所做事、和历史上霍无咎结局结合起来,江随舟便已经猜出七八分他心思。
霍无咎听他这问,时也有些哑口无言。片刻之后,他沉沉地长出口气,道:“……都不知道他是怎想。就为这些,就值得他想方设法地要弄死?”
顿顿,他又有些不满地补充道:“在他眼里,就这容易弄死?”
——
再等江随舟终于歇下口气来,外头天色已然全黑下来。
江随舟只觉腰腿酸得厉害,倒是旁边霍无咎副吃饱喝足模样,单手搂着他,懒洋洋地给他揉腰。
“刚才回来时候,去见霍玉衍面。”霍无咎低声道。
江随舟双眼半闭着,浑身都懒得动。听见这话,轻轻嗯声,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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