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告诉你爹是谁吧,让开开眼。”她
“姑娘不必。”聂淙开口,果真,声音清冽,就是他。“此人不好沾惹,在下自己应付就是。姑娘还是先行离开吧。”
娄婉君看看他,又看看自己。
果然,她穿衣裳干净利落,看上去朴素得很,根本不像个有权有势。她素来也没有显摆习惯,加上总是骑马习武,这样衣衫穿起来舒服。
不过这会儿,娄婉君却生出强烈表现欲。
这种在街头受欺负还不卑不亢、在这样危急时刻还担心连累她公子,谁会不想保护呢?
下刻,娄婉君便提住他领子。
“正想问你们呢。”她勾着边嘴角,露出个咬牙切齿笑容来。“让听听,你们亲爹是多不得大官儿,敢让你们在闹市作乱?”
那被揍得鼻青脸肿杜公子这会儿总算睁开眼睛,大声道:“哪儿来臭娘们!当真是不要命!”
听见“臭娘们”三个字,娄婉君嘶地抽声气,挽起袖子便又要冲上前揍他顿。
却在这时,人抬手拦住她。
,这会儿正撒着泼。只见那写信摊子被砸得乱七八糟,那公子手里拿着信,还个劲地往写信那位年轻男子面前凑。
而那年轻男子,青松似端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攥在身侧,细白手背上青筋微起。
“你动手,来,只管朝着少爷这儿招呼!”那杜公子还在叫嚣。
娄婉君大步上前,把提溜起他后脖领子。
“好嘞,全听您。”她咬牙切齿,单手就把那位杜公子掉个个儿,朝着他刚才往前凑那张脸,便是重重拳头。
娄婉君抬手按在那公子胳膊上,冲他笑笑,道:“不用担心。”
说着,她大步上前,众目睽睽之下,走到杜公子面前,朝着他身上便狠踹几脚。
接着,她蹲下身将他提溜起来,单手便摸干净他身上银子,抬手,便丢给聂淙。
“赔你书信摊。”娄婉君回头对聂淙道。“拿好。”
接着,她转过身去,朗声对那杜公子说。
粗布衣袍,针脚也粗糙,但穿在那人身上就是说不出干净挺拔。拦在娄婉君面前那只手还挺白,勾得她抬起头去,看向那只手主人。
……好俊个年轻公子!
娄婉君目光顿顿,不由得多看两眼。
清隽干净,长得也高,眉眼疏朗又带点儿冷淡,身上带着股淡淡书墨味儿。
似乎就是刚才他们口中那个名叫聂淙公子。
顿时,人仰马翻,惊起周遭片惊呼。
娄婉君却顾不上这些。这公子不过是个只会吟诗作画弱鸡,在她面前比军营里沙袋还不如。她单手提着,只朝着他脸上招呼,轻而易举地便将那公子揍得鼻青脸肿。
接着,她抬手,把将那公子掼到墙角里。
周遭围观人群甚至响起轻微叫好声。
“什人,敢在这里放肆!”旁边个小喽啰连忙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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