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钺知道她这是用惯
伎俩，知道自己要训她，便找个由头躲出去。娄钺却也无可奈何，拿手指点点那几个将领，警告几声，便又回到自己位置上去。
娄婉君颇为熟练地躲个清闲。
宫中夜里风凉，宴厅外又是
方大大荷花池。这会儿夜风吹起，吹得满池花叶摇曳生姿，也将带着湿气荷花清香，并迎面吹到她脸上。
惬意得很。
娄婉君让这风吹得舒服，溜溜达达地便往湖边去。湖边夜里挂起宫灯，精细得紧，细看过去，倒是别有番意趣。
霍无咎抬眼看向霍玉衍，便见他神色平和安静，这些话，倒真像是他真心话般。
霍无咎跟着笑笑，说出口话却没什
诚意。
“大哥能这样想，那也挺好。”他说。
——
娄婉君酒喝多点儿。
“就当是个玩意儿，留着玩。”
他这幅姿态，倒真像是在身边养只金丝雀，聊以把玩解闷。
霍玉衍时竟猜不透他究竟有几分真心。
片刻之后，他顿顿，道：“你要养着他玩儿，为兄也不便多说什。但是无咎，你而今眼看着也要二十四，原本早该到成家年纪，只是因着前些年打仗，才直拖着。如今朝中有皇兄在，你不必操什心，玩归玩，还是要将婚事定下来，早些成个家。”
霍无咎听到这话，却无动于衷。
娄婉君便打算着要在这儿散会儿步。
可刚等她走到湖边，便听得身后有人喊她。
“是婉君
实在是她周围坐都是些武将，这些时日共事下来，都不把她当外人。几人凑在起，喝酒，便恨不得称兄道弟，杯接着杯，根本没数儿。
娄婉君是尽兴，娄钺却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个姑娘家家，混在男人堆里也便罢，喝成这样，成何体统？”他上前去训斥道。
娄婉君却是不当回事儿。她从小被她爹这训过来，早就训皮实，这会儿见娄钺生气，她漫不经心地起身，朝着几个同喝酒将领扬扬手，便道：“没事儿，没喝多少。父亲息怒，
出去醒醒酒去。”
说着，便转身大步出去。
“不着急。”他说。“慌什，再玩儿两年。”
霍玉衍好言劝道：“这也不耽误……”
“怎不耽误？”霍无咎抬抬眼睛，嘴角笑容有两分邪气。“你是不知道那小东西有多能折腾，好人家姑娘嫁来，还怕后宅不宁呢。没什急，等过些时日玩腻再说这些不迟。反正传宗接代也没什用，大哥，还是您先娶个太子妃，那才是国本呢。”
霍玉衍闻言垂下眼，目光意味不明地闪闪，笑道：“为兄这幅身体，你也不是不知道……不过也没什，无论你，还是姝儿，对为兄而言，你们孩子都跟亲生孩子是样。”
他所说姝儿，便是他亲生妹妹霍姝，也是霍无咎堂姐，前些年刚入邺城，便早早成婚，如今膝下也有几个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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