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他话说得分毫不客气,语气却软和得很。
“谁要等他?”
——
霍无咎这边事确挺要紧。
毕竟,这些时日下来,庞绍和他余党终于查抄个干净,光是抄没出来金银,都够顶大半
“老实着呢。”霍无咎低头,在他眉角狠狠地亲下。
江随舟掀掀眼皮,撇开头,动都懒得动。
他确是累着,即便这算不得什大动作,也确实够他这幅病弱身体筋疲力尽。反倒旁边霍无咎生龙活虎,片刻之后将他抱到后头床榻上歇息,转头又去御书房里替他将剩下折子处理干净。
殿中龙涎香安神极,江随舟没会儿便睡着,再睁眼时,天色已然晚。
旁侧侍立着几个宫女太监,为首正是孟潜山。
他没劲儿,霍无咎却来劲得很。
他单手搂着江随舟,大马金刀地歪坐在那儿模样十足地餍足。他不讲究,那些乱七八糟浊物被他弄得到处都是,乱七八糟。
他低下头去,眯眼笑着亲江随舟。
“王爷,这做妾伺候得如何?”他问道。
江随舟闭着眼懒得搭理他。
霍无咎虽说是个未经人事毛头小子,但多少也知道怎让男人痛快。
办法多得很。
江随舟没想到将他这火撩起来,匆忙要躲,却被按得死死。虽说此时没什真要紧事要去办,但青天白日,怎也不是做那样事情时候。
但是,他要脸,霍无咎却是不要。
——尤其是在他硬要争口气,犯起牛劲,顺便也在二人折腾之间将自己身上火也拱起来时候。
见着江随舟醒,孟潜山连忙上前,扶着他坐起来。
“王爷醒啦?”他道。“霍将军走前吩咐过,说待您醒,便让奴才们接您回去。”
“走?”江随舟尚没有完全清醒,揉揉额角。“上哪儿去?”
孟潜山道:“宫外有事,说是挺重要。不过将军也说,不会回来太晚,让王爷不必等。”
江随舟闻言,低低笑声。
伺候?当真是个好妾,伺候到半,反倒他自己来劲,拽着他手不让他躲开,到头来是谁在伺候谁?
江随舟酸得发麻手搭在身上,眼神都欠奉。
不过,霍无咎也没想等着他回应。
他顾着笑,声音低沉又愉快,将江随舟抱在怀里,毛手毛脚地会儿拽过来揉他手,会儿又去动他腰。
“老实点儿。”江随舟终于开口,嗓音有些发哑。
于是,待到霍无咎终于放过他时,已然是个多时辰后。
龙涎香气息中混杂些旁味道,单是闻闻便能教人耳根发烫。但江随舟已然没这发烫气力,歪在霍无咎怀里,觉手酸得厉害。
连带着手腕,都没知觉似。
江随舟在心底里有气无力地暗骂句。
当真不似人能生出玩意儿,幸而而今不过浅尝辄止,不然真能要他这条本就弱不禁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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