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说。“你嫁来王府，可
分钱
嫁妆都没带，总得添些。”
霍无咎磨牙：“没完没
是吧？”
江随舟却想起他方才掷地有声地朝着下属说他是妾模样，笑得更欢。
“这可是你自己说。”他说。“出嫁从夫，没错吧？半分嫁妆都没有不说，也不晓得伺候夫君。亏
是个善心人，否则早把你休出王府去。”
他笑得高兴，霍无咎却只觉牙根痒痒。
江随舟这是想起霍无咎历史上结局。
他问道：“如果现在，南景没亡，也没有。你身在北梁，知道霍玉衍心思，会怎
做？”
霍无咎想都没想。
“其实懒得跟他争。”他说。“他爱比个高低，没这兴趣，随他闹呗。不过个皇位，他想要，就以为人人都想要？”
当真是霍无咎做得出来事。
果然，如他所预料，昭元帝欣然同意霍无咎提议，并说那些人不日便会整装南下，让霍无咎静候，又说此后若还有什要，只管向他开口。
江随舟看完信，问霍无咎道：“可信吗？”
霍无咎点头：“连着圣旨起送来。”
江随舟闻言，沉沉地叹口气。
“既有圣旨，便会昭告天下，那些*员便成钦差，有这层身份，便算有你叔父庇护。”他说。“果真，只有霍玉衍生异心。”
可是。”他说。“你就说你信不信？”
江随舟道：“自然是信……”
便听霍无咎道：“那就放心。你别看对他们厉害，但个二个也都是出生入死弟兄，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倒戈。你既信，也只管信他们，即便是跟块儿死在这里，也不会转头去投到霍玉衍阵营里。”
江随舟沉吟片刻，点点头。
便见霍无咎从怀里拿出封信，交到江随舟手上。
讲话这般放肆不说，笑得还这招人。这幅有恃无恐模样，分明
江随舟正在心里叹息，却见霍无咎转过眼来，看向他。
“不过，这假设没什用处。”他说。“南景灭，你也是人。就算自己什都不想要，也得争点儿什给你。他今天是看不顺眼要要命，万明天又看你不顺眼呢？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江随舟闻言，只觉心底仅剩下那点沉重都消散不见。
是，他也没必要执着于历史上如何，只要如今已经不同，就够。
他笑起来。
霍无咎沉默片刻，状似不经意地嗤声。
“打小就心眼多。”他说。“尽用在没用地方，可笑。”
他神色轻蔑，但江随舟却知，他并不如表现这轻描淡写。
这想着，他不由得轻声问道：“那如果，你如今不在南景呢？”
霍无咎看向他：“什？”
“刚才回来，是为着这个。”他说。
江随舟展开，便见那上头赫然是昭元帝字迹。
“你叔父回信？”他问道。
霍无咎应声。
江随舟将那信细细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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