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那兵卒也有些费解地挠挠头。
便见那位公子扯过张宣纸来,提笔在那纸上写起来。
片刻之后,他便放下笔,将那张纸拿起来,前后通读遍,便慢条斯理地吹干墨汁。
“不过想来,如今你们不管做什,他们也听不进去。”那公子说。“既如此,便要劳烦你,将这信代转交给齐大人。你什也不必说,信上
便见那位公子抬头,看向站在旁霍将军。
“记得齐大人不是这样人。”他说。“你这几天是干什?”
便见霍将军低下头去看他。
将军生得高大挺拔,如今又穿着戎装,合该是放肆冷傲模样,这会儿却低着头,表情虽没什变化,瞧上去却总显出几分驯顺,像匹认主野狼。
“……也没做什。”霍将军语气中满是不服,却又有点心虚。“还没想好如何处置他们,就先关押在他们旧邸。”
“起来说话吧。”他说。
这便是对跪在那儿那兵卒说。那兵卒时不敢动,小心翼翼地刚抬头,便听见他们将军口气不虞:“聋?”
兵卒连忙飞快地爬起来。
“刚才是出什事?”那人又问道。
这下,兵卒站直身体,抬头,便能看见那人面目。
口。
“不来还听不见你这般发脾气呢。”
声音仍旧是慢条斯理,许是因着身体不好,气息有些弱,听来清冽又温和,有点儿软。
“也没什,都是小事。”他们将军竟有些仓促地解释起来。“晚上这凉,怎能让你出门走这远?孟潜山怎当差。”
就听那人轻声笑道:“怎,人你也要收拾?”
便听得那公子轻笑声,有点无奈。
“你当他们是俘虏呀?”他道。“你若真有心杀他们,这做自然无可厚非。但你既无这心思,至少要以礼待之,才能安抚人心。”
安抚人心这事儿,倒是他们知识盲区。
霍无咎连带着他手下那帮将领和士兵,开始便是守关御敌。对他们来说,战胜之后,对当地*员向来是杀之而后快,能留条性命,已然是极其特殊宽宥。
输都输,还要人安抚呢?
是个生得极精致,以至于有些妖妩公子,年轻得很,却副病体未愈模样。他身上深色衣袍雍容而逶迤,将他裹在其间,端得副矜持倨傲贵态,神情却是平和。
那兵卒胆子壮些。
“回公子,是太常令府上事。”他说。
“什事?”那公子问道。
“太常令……这几日情绪不佳,总寻死觅活。”那兵卒说。
霍将军听到这话,竟讷讷地不说话。
这下,跪在案前那将士便更像看看这是何方神圣。
四两拨千斤,让他们这个生起气来天王老子都管不住将军乖成这样,这得是何方神仙下凡来?
他不敢抬头,只听见将军扶着那人,直扶着他在龙椅上坐下,而将军反倒站到边。
那人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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