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中酒清冽得很,酒香浓郁,光闻着都能觉出性烈。这碗又不小,灯光照得酒水在碗中明晃晃,时让江随舟有些退缩。
他即便穿越之前,也没见过拿碗干白酒啊?
他愣愣看看桌上碗,又抬眼看向霍无咎,定定道:“用这个喝?”
便见霍无咎面露疑惑:“不然呢?”
他反应下,才想起他们京城里人似乎不兴拿碗饮酒,不像他们边关,
他没说话,却把酒坛打开。
时间,酒香四溢,流满屋子。
江随舟愣,接着连忙抬手去按他。
“你能不能喝酒啊?不能喝就算,别耽搁治病……”
却见霍无咎眼睛抬,黑眼睛在灯火下特别亮。
霍无咎目光停在他脸上笑容上,片刻都没挪开。
便见江随舟将酒坛往桌上放,在左边坐下,道:“本想来与你同庆祝番,却忘你伤没好。不然便算,酒喝不喝,都没什大碍。”
却听霍无咎重复道:“与同庆祝?”
江随舟点头。
“无论如何,庞绍与你有仇。他吃大亏,对你来说,自是件值得高兴事。”
真有庞绍人来此探查,也被他们杀个干净,但魏楷却不知道,将军为何要这般多此举。
究竟是为杀这帮庞绍手下,还是因为靖王府这群死士,真有什过人之处?
——
江随舟那两坛酒,是府中珍藏多年好酒。原主似乎极爱收藏这个,却不怎喝,府中存不少从邺城带来佳酿。
这就是其中坛。
“酒都拿来,喝是不喝?”
江随舟总觉得,他这会儿眼睛里是漾着笑。
虽看不出来,抓不住端倪,却明晃晃,像日光骤晃在枪尖上,照在人眼里,时晃得人有些晕。
他不由自主地收手,任由霍无咎熟练地单手抱起酒坛子,随手捞过两个碗,将酒倒满。
直到霍无咎将其中碗放在他面前,他才回过神来,傻眼。
他这话说得颇为冠冕堂皇,此时四下灯火氤氲,似乎有点不应景。
他顿顿,单手按在酒坛上,下巴搭在手背上,看着霍无咎,坦率地笑起来。
“也实是没别人。知道此事本就寥寥无几,顾长筠不靠谱,徐渡还没忙完,本王要不找你来庆贺番,岂不憋死?”
他此时放松极,面上伪装也卸下七七八八,露出那副慵懒温和模样。
便见霍无咎沉默不语,手下却利落,单手拉过轮椅,手下撑,便在轮椅上坐定,径直行到桌前,坐到江随舟对面。
而江随舟也没想到,古时北地酒,酒性居然这烈。
他抱着酒坛到霍无咎房中,霍无咎正好刚用过晚膳。
江随舟见他坐在床榻上,才想起来他身上还有伤,忙问道:“你还在用药,是不是不能饮酒?”
霍无咎抬眼便见他抱着酒坛,问道:“?”
江随舟自然知道他所说是什。他抬手让下人们退下,笑着道:“,全在计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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