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
即便这次他们渡江被俘,也是因着北梁军队出问题,全不是因为将军。
想到这儿,魏楷心情有些凝重。
吴千帆。
他与吴千帆二人,从前直是老侯爷人。侯爷阵亡之后,他们两个便同追随将军,可谓是将军左膀右臂。
南景时半会不会杀他,北梁初建朝廷,国库空虚,除他之外又没什良将,短时间内没有将他救回去能力。
但是他就是想快些将靖王人情还。
他只当自己现在心烦意乱,全是因为与靖王有些亏欠和牵扯。想必等将这些还清,他霍无咎便仍是原来霍无咎,不会再被个不相干人每日牵扯心思,烦得总想杀人。
——
日头渐渐高,魏楷守在小泥炉边,正帮李长宁看着药。
霍无咎出言打断他。
“那不就行。”他抬眼看向李长宁,说道。
“哪有这多闲工夫耗在这里。”他说。“只管治,不必减半。”
李长宁有些不解。
这……虽说靖王府不是什好地方,不过如今看来,也是风平浪静。
不少苦头。小人今后每日会给将军施针用药,施针是为替将军疏通经络血脉,所用药,则是替将军重塑经脉断处。”
顿顿,李长宁接着道:“只是这重塑经脉,会使得将军经络剧痛,自用药起,恐怕要接连疼三五个时辰。小人思虑再三,还是打算减半药量,虽说速度会慢些,但多少不会那折磨……”
却听霍无咎出言打断他。
“不必。”他说。
李长宁愣。
他人笨些,吴千帆却比他聪明多,交给他们事,向来吴千帆做得更妥帖。
也正因为如此,此番渡江,他跟在将军身侧,而后续数十
他打着扇子扇火,时不时往床榻上看眼,便见他们将军腿上,渐渐插上银针,根根,在日光下微微泛着光。
他单从远处看着,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这多针,扎在身上得是什感觉啊?光想象下这些玩意招呼在自己身上,魏楷就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不过,他对他家将军,向来有种盲目自信,像信奉神明般。
从他跟随他们将军开始,有什事是他们将军做不好,又有什坎是他们将军过不去?
将军是在急什?
再看向霍无咎,却见他已经闭上双眼,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李长宁只得应下,转身去整理银针。
却没看见,床榻上闭上双眼霍无咎藏在袖中左手,有些烦躁地握紧。
他自然没什急事要做。
接着,他匆忙解释道:“将军,重塑经脉剧痛与旁皮肉伤大不相同,其疼痛程度无异于刮骨。将军即便是钢铁塑骨肉,每日这般挨下来,也是要人性命!”
却听霍无咎问道:“若正常用药,多久能治好?”
李长宁道:“少则二十日,多则月。”
又听霍无咎问道:“减半呢?”
李长宁说:“需要大约三月。不过将军放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