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支支吾吾,哆哆嗦嗦,众人立马便听出,肯定是昨天江随舟虐待人家,玩儿脱,给人家玩得更残。
后主心下颇有些爽。
果然,舅父说得没错。最有意思,不是打狗,而是把两条狗放进个圈里,看它们互相撕咬。
不过……
爽归爽,但真让霍无咎在他宴上血淋淋地磕头,他也不大做得到——他倒不是怕先祖之命,单因着不吉利,他怕上天有眼,折他阳寿。
宫中大宴、尤其是帝王生辰,绝不可见半点血腥,是景朝历来讲究。
听到这话,后主果然开口问道:“什脏血?”
江随舟瞥孟潜山眼,缓缓眨,继而淡声开口:“没什,小心点便罢。”
说完,他又看向孟潜山。
“敢弄点到地上,本王要你脑袋。”
“还不把他架过来?今儿个即便是拖着,也让他给皇兄磕这个头。”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
不难看出,这位靖王殿下,对那个塞进他府里霍无咎,确是深恶痛绝、厌恶非常。
就这,还将人锁在房里折腾呢?
后主神情愈发兴奋起来。
江随舟在心中痛骂他。
跪你?打断你腿,你跪个试试看。
他抬头看向后主,目光路扫过去,就见周遭朝臣们大多面露幸灾乐祸,好整以暇地看向他。
对他们来说,看后主刁难他与霍无咎,想必是他们等许久节目。
他顿顿,站起身来,施施然转过身,朝着后主行礼。
但是该找回来面子,还是不能丢。
后主面上笑容深几分,目光在江随舟和霍无咎之间打个圈转。
最后,他看向江随舟。
“那就算。血淋淋,朕也不是这般不通情理人。”他说。
江随
孟潜山惊得跳,下刻便对上江随舟眼。
他立时福至心灵。
对对对……今儿出门前王爷提点过他!
孟潜山连忙转过身去,噗通声朝着后主跪下来。
“陛下救命啊!夫人那腿……昨儿个让王爷给……王爷也是不小心!夫人腿上伤处如今碰下都要流血,到今儿都还没结疤……奴才,奴才不敢给皇上惹晦气呐!”
而站在席位之后孟潜山,则被惊得目瞪口呆。
王爷要装作讨厌霍夫人,这他知道……但是,居然要动真格?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却在这时,他看见江随舟轻轻皱眉,目光冰冷地看向他。
“手脚小心着些。”他说。“别让他腿上脏血弄到地毯上,凭白给皇兄惹晦气。”
“内子失礼,还请皇兄恕罪。”他说道。
后主听到这话,慢悠悠嚼着嘴里丸子,懒懒笑道:“嗯,恕罪。不过,你打算让朕怎恕罪?”
江随舟瞥眼旁侧霍无咎。
“虽说这东西腿脚不方便,但该尽心意,也不能少。”他目光冰冷而轻蔑,像是被浊物沾惹到般,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和憎恶。
说着,他抬眼看向后头孟潜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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