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许他再从自家正门进府。
虽说这对薛晏来说,并不是什问题。不让走门,跳墙也便罢。
薛允泓在那位置上待几日,为给许家洗脱罪名、对协助者论功行赏,在朝政上大刀阔斧地做不少改动,将朝廷上下弄得乱七八糟。
薛晏不仅要将他烂摊子收拾好,还要留意清平帝病情。
太医院束手无策,只得日日用名贵药材吊着清平帝精神。薛晏早遣人南下去召回派去江南名医,顺带请扬州那位神医出山,将他带到长安来。
那位神医原本极其难寻,不过自打薛晏去江南,便几次三番地将他从山中拽出来,时日久,神医也懒得再同他摆谱。
五六日之后,江南马车回京城,路没停,径直过宣武门,行进皇城之中。
薛晏自是不怕君怀琅生气,但是极怕被君夫人撞见。
好些次,他手忙脚乱地放开君怀琅,摆出副本正经模样面对君夫人,倒是把君怀琅逗得直笑。
待君夫人将他二人打量询问通、顺便暗示薛晏不要在自己家久留之后,君怀琅都要笑话薛晏番。
“怎,在面前像个十足流氓,怎不敢让母亲看见?”
薛晏见着君夫人走远,才凑上前来。
第二日,薛晏再来,果然畅通无阻。
得这个信号,薛晏恨不得卷起铺盖行李,直接住到君怀琅家里。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如今在永宁公府当家,还不是君怀琅,而是君夫人。
整日里,他便活脱脱就是个刚陷入热恋毛头小子,每日下早朝,让人将御案上奏折并打包送回家去,便要径直往永宁公府去。
君怀琅平日里在家读书,薛晏便去陪着他,偶尔使坏,还要趁机将君怀琅堵在府中角落里,强行亲他几口。
恰好这日薛晏心情不大好。
他去君家去得多,君夫人对他虽颇有微词,但也并不多说。
但是这日不同。
这日他在君怀琅房中抱着他耍流氓,让君夫人撞见。
虽说流氓耍得不算过头,但他也确是在君夫人面前,对人家长子搂搂抱抱。君夫人脸色当场就沉下去,也不顾他如今是号令群臣广陵王殿下,径直将他扫地出门。
“丈母娘面前,像什样子?”他笑道。
君怀琅面色赧:“你瞎说什呢!”
薛晏直逗他,逗到他要恼,才涎着脸皮笑道:“好,婆母还是丈母娘,不都是母亲?”
君怀琅咬牙切齿,又说不出反驳话来。
不过,薛晏即便每日寻出大堆时间腻在永宁公府,宫中也仍有不少事情需要他解决。
君怀琅躲不开,只得在被亲得面红耳赤之后,并不怎凶地斥责他几句。
薛晏向来脸皮厚,挨他骂,脸上笑容收都收不住。
君怀琅拿他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薛晏想在永宁公府多待会儿,也并不是容易事。
君夫人平日里闲来无事,有时他流氓耍到半,还会遇见前来查岗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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