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琅摇摇头。
都是过去事,这世再因为这个而钻牛角尖,实是不值。
君怀琅平复心情,道:“虽说如此,但是能让皇上下这样旨意,想必还有人推波助澜吧
薛晏淡淡笑声。
“自然是皇上没狠下心,想给他们最后点机会。”他说。“如果许家能替皇上将云南王拔除,再借机把自己贪钱全吐回给国库,那在皇帝那里,许家就仍可以用,只需他睁只眼闭只眼,不计前嫌即可。”
君怀琅手不由得收紧。
果然,他前世就发觉,这位君王,向来是无情。
他君家韬光养晦这多年,不敢给皇上招惹丝毫麻烦,可前世,自己父亲却因为被污蔑贪墨,没有细查便定罪。
这重要信息,怎能含糊过去?
锦衣卫摇头道:“圣旨中并未提及。”
薛晏笑声。
“果然。”他说。
君怀琅不解地看向他。
于是,进宝领着那锦衣卫进来时,看到就是自家主子给世子殿下殷勤揉肩膀景象。
不过,作为薛晏手下人,不该看不看、不该听不听,是基本素养。
进宝躬身退下,那锦衣卫在薛晏面前单膝跪下来。
“如何?”薛晏看他眼,问道。
那锦衣卫抱拳道:“正如主子所料。陛下已经开始筹划对云南王用兵,已经下圣旨,让属下等带回来。”
而如今,许家两次贪墨罪行都是板上钉钉,有充足证据能够确认,做下此事就是他们。可即便如此,清平帝也给他们留线生机。
在清平帝那里,比律法、人情更重要,是这些人作用。
没用,杀便杀,也不用深究什是非。而有用,即便犯罪,也可以给个法外开恩机会。
君怀琅深吸口气。
“怎?”薛晏敏锐地感觉到他情绪变化,低下头来问道。
“锦衣卫回返长安,本就是暗地里去。进长安城,能捕捉到他们踪迹,只有东厂。”薛晏道。“早知道瞒不过东厂眼睛,如今就是看看,他们打算怎做。”
“那,他们做什?”君怀琅看向他。
薛晏手下按揉动作仍旧没停,语气淡淡,像是在说什并不重要事。
“能让皇上这含糊不清地下旨,定然是他也觉得不应当人。”薛晏说。“除许宗纶,也没别人。”
“许宗纶?”君怀琅皱眉。“许将军不是许相儿子?”
来这个锦衣卫,是先行回来给薛晏报信。剩下几人,此时还候在长安,要等宣旨*员同回返。
“圣旨怎说?”薛晏问道。
那锦衣卫道:“陛下圣旨上说,云南王大逆不道,意图谋事作乱。陛下即刻便将点兵,派兵南下前往岭南。请主子在金陵等候,待大部队到,便同前往岭南平乱。”
薛晏低声笑声。
坐在那儿听着君怀琅眉头渐渐皱起,疑惑问道:“陛下怎没说,点哪儿兵,点多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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