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刚才,他家主子挤过人堆,跑到路边给世子殿下买串糖葫芦,二人有说有笑,世子殿下还将糖葫芦喂给主子吃,他便眼观鼻鼻观心,权作自己是个什都看不见瞎子。
再比如现在,到用到他时候。
说起来,今日集会办得热闹,还全是他手策划。金陵百姓向府衙报备,要在夜里搞庆祝活动,但百姓们手里没钱,金陵府衙也紧巴巴,活动自然办不多热闹。
进宝跟薛晏提,薛晏立马让
他便连忙要将手收回去。
但他手却被按住。
薛晏抬手,把握住他想要收回手,将糖葫芦拽回来。
紧跟着,他便将最上头那半颗吃进嘴里。
“哎——”君怀琅拦他不住,只得眼睁睁看他将那颗被自己咬掉半红果吃下。
他自然不知道,薛晏说自己有经验,确实不是假话。
他在燕地军营里长大,按着军营中规矩,平日里是不能随便出入。
偶尔出次营,正好碰见集市上小贩卖糖葫芦。整扎稻草上,插满鲜红欲滴红果,燕地天寒,冬日里卖糖葫芦冻得结结实实,咬起来直凉牙。
但燕地军营里根本没有零食,那种酸甜多汁味道,小时候薛晏尝过次,便忘不。
再后来,他在军营中挨打,受伤,就会偷偷翻墙出去,给自己买串糖葫芦,再翻回来。
酸甜汁水,顿时,股酸甜在他唇齿间弥漫开来。
君怀琅眉头都不由得舒展开。
“好吃?”旁边薛晏觑着他反应。
君怀琅点点头,眼都不由自主地眯起来,也没注意到,自己唇边挂小块糖。
薛晏抬手替他将糖渣取下来,低声笑道:“怎跟没吃过似。”
薛晏笑着放开他。
“果然。”他说。“比燕云好吃些。”
——
进宝知道,身为下人,向来要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自觉。
比如之前,他主子拉着世子殿下不知道到哪个角落里卿卿去,他就要站在川流不息人堆里,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等着他主子重新回来。
燕云寒冷深夜里,串冻得硬邦邦糖葫芦,就是薛晏唯止痛药。
故而这酸甜味虽说平庸至极,对于薛晏来说,却是印在灵魂里甜味。
薛晏听到君怀琅问,低低笑,只说道:“这你就别管,反正以后,少不你糖葫芦吃。”
君怀琅笑着直点头,还将手里糖葫芦递到薛晏面前:“那便先谢过你。口头谢没什诚意,不如分你口?”
他将糖葫芦递过去时,才发现上头那颗,是自己咬半。
君怀琅笑着点头道:“确实没怎吃过。”
薛晏笑道:“怎,国公爷还管你这个呢?”
君怀琅噗嗤笑出声,同他开玩笑道:“是啊,那可如何是好?”
薛晏顺着他话,正色道:“那以后偷偷买给你吃,有经验得很。”
君怀琅被他逗得直笑:“你有什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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