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条烂命,算得上什呢!”进宝哽咽着跪下,磕头道。“主子如今发热,怎能离人伺候!”
“不要再多言。”君怀琅扶着额头,忍住高烧眩晕感,道。“是不是有人来报?现在,立马去将他唤进来,至于大夫,不要让进,只让他等在外头。”
进宝跪伏在地。
“还有,在你现在站地方,摆起架屏风。”君怀琅接着说。“此后,谁也不许越过屏风半步。”
进宝只是哭。
可他声音分明就染上哽咽。
君怀琅勉强撑着身体站起来。
“退下。”他说道。
进宝不解。
“让你退下,没听见吗?”君怀琅说。
君怀琅却皱眉看着他。
“发热罢?”他问道。“那你慌什?”
进宝哆哆嗦嗦地,红着眼眶,不敢言语。
这若真是时疫……真是时疫,可如何是好啊!
这疫病可是不认得人,管你什皇族权贵,旦沾染上,那是治也治不好啊!
君怀琅是被进宝摇醒。
他只觉这觉睡得昏沉,昨天夜里忙到很晚,倒头就睡。
睡着之后,却像是被囚困在黑沉梦境中般,再醒不过来。
进宝很费劲地将他叫醒。
君怀琅晕晕乎乎地醒来,就觉视线模糊不清,只隐约看见前头有个人,急切地喊他。
若是有人存心要祸害世子,要杀他、要害他,都不会没有办法。
但是唯独这样疫病,是让人全然束手无策。莫说是他进宝,即便他主子在这里,又能做什?
更何况,
进宝从没见过他这般声色俱厉模样,被吓跳,连忙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好几步。
“以后,谁也不许近前来伺候,这是命令。”君怀琅勉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哑着嗓子说道。“有什吩咐,都站在那里等,记住?”
进宝怔,知道君怀琅意思。
君怀琅这是确定自己染时疫,这般严令,就是为不传染给旁人。
进宝眼泪吧嗒落下去。
当年多少南下治水*员,都是死在这疫病上。更何况,如果金陵此番真出时疫话,那可完全是没有来源、没有头绪,这样怪病,可比那死人传染时疫更加吓人。
每有这样事情发生,那都是老天爷要亡朝廷征兆啊!
君怀琅盯着进宝神情,片刻之后,他顿顿。
“为什这般情状?”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是不是发生时疫?”
进宝连忙道:“不是!殿下不过发热,想来这两日疲惫,受风寒……”
“世子殿下,您快醒醒!奴才已经差人去叫郎中,马上就来!”进宝着急道。
君怀琅清醒过来些。
“这是怎?”他皱眉,手撑在床榻上,另只手覆上自己额头。可是现在,他手心和额头样地烫,根本试不出来什温度。
进宝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殿下莫慌,只是有些发热罢。”进宝声音有些发颤,给他端杯热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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