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想。”他说。“切都安排好,你只管在金陵等消息。不是说过?你什都不用做,只要看着那些人是怎死,就够。”
说着,他转头看向君怀琅。
立刻,他和君怀琅泛着水光目光撞在起。
时间,薛晏竟立刻看懂君怀琅眼中翻涌情绪,像是眼看进他心里。
薛晏声音也顿住。
但他抬几次手,也终究没有落下,只是静静地等在旁侧,言不发。
片刻之后,他对上君怀琅转来目光。
“……薛晏。”他突然道。
薛晏连忙应声:“嗯?”
君怀琅张张口,却没出声。
薛晏道:“确是胆大。不过,许家和江家缠斗太久,又被永宁公触及利益,所以就下这步险棋。”
君怀琅听到这话,沉吟片刻。
半晌之后,他抬头看天,自嘲地笑出声。
“是。”他说。“如果他们这些举动,没有被你发现话,确实是个虽然冒险,但是极为周密计划。”
毕竟,从长安到金陵,路都是他们人。他们有这个手遮天本事,即便提前有所防范,又如何抵挡得呢?
侧。
命运实在过于神奇。
薛晏这会儿正盯着堤坝下灯火沉思,感觉到君怀琅目光,他侧过头来问道:“怎?”
君怀琅顿顿,接着摇摇头。
薛晏看向他,道:“要离开几天。”
月色之下,二人对视片刻,时间,谁也没说话。
良
他从来不知道,人能真将这多感情累积在个人身上。
旧仇、爱情,和恩情,他而今所有、最为沉重感情,竟是全都在薛晏人身上。
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薛晏。他想逃想躲,但根本动不,走不开。
他心违背理性和良知,在拉扯他,将他往薛晏身边拽。
君怀琅发不出声,反倒是薛晏有点慌。
他重活世,这年多以来,谨小慎微,想从父亲身边找出蛛丝马迹来。可是,却是有张大网,早早将他们笼罩进去,即便是空有虚名开国元勋,手中无权,又有什抗衡能力呢。
反倒是薛晏……若无薛晏,君怀琅难以想象,这世,他们又会面临怎样后果。
听到君怀琅这话,薛晏不由自主地皱起眉。
他听出君怀琅语气不大对劲,看他这会儿神情,也有点让他心慌。
让他不由自主地想抱住他,将他整个笼进自己怀里。
君怀琅愣,接着问:“去哪里?”
薛晏说:“京中已经派下赈灾物资,许相会动手,得亲自走趟。”
君怀琅顿,便全明白。
“你是说,他们会把物资扣留在别地方?”君怀琅皱眉。“钱粮几何,在圣旨之中都是有定数,他们怎有这个胆子?”
所以说,前世他父亲直到死后,贪墨钱粮都不知被藏在何处,原来是因为,早在钱粮入手之前,就已经被他人贪去,并将莫须有罪名嫁祸给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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