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出价五千两!五千两,可有客官还要出价吗?”
君怀琅侧目,定睛看去。
原来,方才那个出三千五百两商人,和许从安竞片刻,还是败下阵来。此时,许从安挺胸坐在席间,副胜券在握模样。
而周遭客人,已经没有再出声。众人拊掌,只道今日,玉京姑娘名花要落在许公子头上。
那老鸨喊第二次。
君怀琅愣,便忙往台下看去。
只见举牌坐在那儿,赫然就是许从安。
薛晏说过,许从安是京城许家大少爷,也是许相唯嫡孙。
所以说,薛晏今日要钓,不是郭荣文,而是许从安?
君怀琅顿时明白。郭荣文这般铤而走险,着急地口气贪这大笔钱,就是为给许少爷,让他有钱能买下这个花魁。
那老鸨说,玉京姑娘初夜,起拍五百两银,绿色加价百两,红色加价二百两,客人只需举牌,喊出自己所出价格。众人竞价,最终出价最高者,便可今夜与玉京姑娘共赴巫山。
君怀琅自幼生在长安,礼教向来严格,即便在江南待年,也从没见过这种拍卖法儿。
但楼下江南富商权贵们,却似乎对此法早已精通。
顿时,竞价声四起,没多久,五百两便被抬到三千两。
到三千两,叫价格声音便渐渐稀薄下来。
抬手拍拍他手背,问道:“怎?”
之前薛晏捂他眼睛,都是杀人场面。但此时听着台下动静……应当没有死人吧?
接着,他就听到薛晏凶巴巴声音。
“有什好看。”
——
四下仍旧片寂静。
许从安脸上笑容藏也藏不住。
这样话,郭荣文贪污证据、以及赃款去向,全都清清楚楚。
君怀琅看向薛晏,就见薛晏冲他微微勾唇。
只见他那双琥珀色眼睛里满是笑意,还有两分炫耀,野气中带着几分驯服,看上去像只冲着主人摇尾巴讨夸奖大狼犬。
君怀琅忽然想抬手去摸摸他头。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老鸨声音。
玉京再美,也不过女子,几千两银子买她夜,并非是寻常人花得起钱。
况且,清月坊说,翻价十倍,就可给玉京赎身。三千两翻十倍,便是三万两。以此天价买个青楼女,寻常富商,少有人会有这般财力。
渐渐,叫价声音停在三千五百两。
就在这时,道颇为熟悉声音传来。
“三千七百两。”那人声音里满是志得意满。
等到薛晏终于把捂在他面上手收回去,台上已经没有那在鼓上跳舞女子。
只有方才接引他们老鸨,站在台前,笑得千娇百媚。
“各位客官,咱们玉京姑娘跳舞,露脸,接下来,就要看客官们给不给姑娘捧场。”她笑眯眯道。
君怀琅往窗外看,就见楼下各人皆摩拳擦掌。
每人手边都有个小牌,那小牌上有客人名字,正反两面,面红,面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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