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没动,神情依旧冷冽得可怕。
就见那公子并没松手,低声道:“薛晏,别冲动。”
修罗依旧没说话。
下刻,他回过身,剑没有收,却是重重脚踢在贼首头上。
他眼前黑,昏过去。
少年行礼退下。
直到这时,那人剑才慢慢举起,悬在他胸口。
冷冽剑锋在雨中溅开雨水,闪着凛冽寒光。
“下辈子看清楚,什人你不该碰。”那修罗说。
紧跟着,那把剑便骤然落下。
他看到,那修罗走上前来,单手握剑,静静俯视着他。
这匪头瞪圆眼睛,满脸是血,喉中发出呵呵声音,挣扎着要起来。
他知道,这人不直接杀自己,不是下不去手,而是猎鹰反复将猎物摔打在地,要下下地将他折磨死。
他刚坐起点,那修罗便补脚,将他重新踹倒在地。
就在这时,门口发出响动。
君怀琅衣襟上,猩红弥漫,染红地上大片雨水。
死是刚才那个打落君怀琅武器匪众。
君怀琅下颌被松开。
他回过头,就见薛晏抽出剑,脚将那人尸体踢远。大雨滂沱,立刻就将他染血剑冲刷得干干净净。
他头也没回,稳步往那个贼首方向走去。
大雨滂沱,房中学生都被锦衣卫拦住,院里受伤书生护院们都被转移出去,院中除眼观鼻鼻观心,假人般零星几个锦衣卫,就只剩他们二人。
贼首没看到,那修罗踹他脚,确定他昏死过去以后,收剑回身,不等那位公子说话,便冷声先开
就在这时,只冷白手握住那修罗手腕。
“薛晏,别杀他。”
明明那手并不多有力,这会儿还带着苦战之后脱力轻颤,可那修罗却像被下降头,竟被拦住,握剑手停在原地。
贼首朦胧看见,修罗回过头,身后站着,正是那个那日给他递伞、今日阻拦他公子。
修罗没说话,就听那公子缓声说道:“这些人都有问题,这人是为首那个,需押回去审问。”
书院门大开,进来不是他手下土匪们,而是大队身着黑金色飞鱼服锦衣卫。
院中零星土匪,顿时被扣押在原地。
个穿着飞鱼服少年走上前来,抱拳揖,嗓音是变声期沙哑:“主上,俱已扣押,杀不杀?”
修罗低下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贼首。
“押回去。”他说。“该杀,自己动手。”
方才那当面脚,竟是直接将他鼻梁踢断。他费力挣扎着起身,就见刚才那个从天而降男子,步步走到他面前。
大雨之中,他垂眼看着自己,琥珀色眼睛冰凉冷戾,满是杀意和血光。
像是要将人踏入地狱之中修罗恶鬼。
那人走上前来,却不急着动手,反倒又当胸脚,将他踹得仰面躺倒在地。
只脚,就让他连气都喘不上来,只像是胸腔中五脏都移位,眼前黑,几乎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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