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顿顿,大雨之中,君怀琅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神情。
“这,官人有所不知。府衙中大人催工期催得紧,运送石料又费事,小人便自作主张,赶着这会儿将石料运过去。”
君怀琅问:“哪位大人催?”
那人尴尬地笑笑,道:“这,小人介平民,也认不出哪位大人,只听戴乌纱帽官爷吩咐。”
君怀琅皱眉。
哪有下着这大雨修路?不仅视线模糊看不清,工人们也要冒着雨赶工。再加上修路砂石要和水,砂石和水比例都要拿捏好,否则路面坚硬程度就会受影响。
下着雨,水从天上落,谁都控制不住定量,怎能这会儿修路呢?
无论是他父亲还是沈知府,都不会这般胡闹。
君怀琅扣扣车厢,对车夫道:“你去,找个他们人过来。”
车夫应下,撑起伞便跳下车。
雨这般大,没法步行,只得乘马车。但到雨天,路上马车便会多些,他每日放课时,便总要在书院门口拥堵半天,才能磕磕绊绊地上大道。
这便让君怀琅本就不大好心情,更多几分焦躁。
直到这日。
这日,君怀琅马车才在书院门口狭窄道路上挤出来,刚行会儿,便又被堵在路上。
“……怎?”君怀琅不由得皱眉问道。
,又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弟殉国,全府上下只剩下他们兄妹两个,和众指望着靠他而活亲族旁支。
……再比如这辈子他。
明明前世那些失控事,都在慢慢走上正轨,但这世,失控竟成他自己。
他连自己心都控制不,要去爱上前世玷污妹妹仇人。
即便那书似有几分蹊跷,即便那人对自己也……他却仍不敢凭着心中几分侥幸,去孤注掷地冒险。
这样话,在他口中也问不出什。
虽说他也盼着官道能早些修好,但若这不
他们马车是巡抚府,故而远远看就知是官家。那队人马不敢怠慢,立时便停下来。
没会儿,领头那个冒着雨,路小跑到君怀琅车前。
“这位官人,您吩咐?”那人站在车外道。
君怀琅打开车帘,就见个大汉站在外头。
“负责你们修路是谁?”君怀琅问道。“下这大雨,为何急着运送石料?”
就听前头车夫道:“回少爷,前头有运送石料队伍,瞧着是往北去。”
“往北?”
君怀琅打起车帘,往外看去。
就见朦胧雨幕之中,确有队人马粼粼地走过。平板车上驮着砂石,用油布盖着。
君怀琅眸色沉沉。
这几日来,他兀自同自己拉扯,没人能教他该怎做。
接连几日,君怀琅心情都沉沉地落在谷底。
而金陵也没晴几天,又接连下起雨。
往常,君怀琅下雨时只会偶尔去堤坝,并不会真在书院里浪费时间。
可堤坝旁边官道到现在都还圈着在修路,君怀琅去不得,便仍旧日日往书院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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