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省得见到他就连冷静思考都不能。君怀琅心道。
他只当是平日里沉思自省般,说完规劝自己话,便侧身要经过薛晏,回自己房中去。
却在路过薛晏时,被把握住手臂。
“你说,你当是君逍梧?”薛晏声音沉冷,没什起伏,听不出情绪。
君怀琅也没注意到,薛晏听到他方才那番话,已然变脸色,眼眶也微微地泛起红。
“你怎……”
却见君怀琅利索地抽回手,让他抓个空。
“王爷管做什。”他说道。“自有分寸,与谁喝酒,是自己事,与王爷无干。”
他称谓又从薛晏变成王爷,但薛晏时有些不敢提。
他愣愣看着君怀琅:“……你说什?”
他定定地看着薛晏,心想,为什呢。
他为什要在这里等,等做什?还要管喝多少酒?
他就应该同自己做个相安无事普通友人,见面可寒暄两句,偶尔能同出游,止步于此,也省得自己见到他就心乱,就同自己道德和良知拉扯。
或者,他开始就不该回报自己付出,对自己那般好。
君怀琅心下赌气地想,什都不缺,更不缺待亲善人。却他薛晏偏偏要凑上前来,不知轻重地,勾着要自己喜欢他。
在定定地看他。
“上哪儿去?”薛晏又问遍。
接着,他便皱皱眉。
“喝酒?”他问道。
君怀琅嗯声:“陪流风喝点。”
像是被逼进绝路中野兽。
君怀琅却自顾自地摇摇头。
“也不样。”他说。“王爷于有救命之恩,日都不敢忘记。但终归君臣有别,王爷是皇家人,做臣子,总不能分不清轻重。”
君怀琅此时已经分不
君怀琅神情看起来尤其地理智冷静,说出话瞧上去分外可信。
但是只有君怀琅自己知道,他这会儿脑子醉得发热,话是对着薛晏说出来,却是他说给自己听。
他在劝他自己。
“说,与谁喝酒是自己事,不劳王爷费心。”他说。“王爷,虽说您而今记在姑母名下,与也算兄弟,但即便是逍梧,平日里也不会这般管束。”
说着,君怀琅后退步,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所以,王爷日后还是和保持些距离吧。”
自己喜欢,却又喜欢不起,凭白让这人给自己找麻烦。
薛晏看着他,眉头越皱越深。
跟沈流风有什喝,不搭理自己,就去跟那傻子喝酒?
见君怀琅看着自己,目光冷得让他有些发慌,没会儿薛晏就遭不住。
他心下烦躁和怒气烟消云散,只剩下忐忑,伸手就要去捉君怀琅手腕。
“点?”薛晏质疑道。“远远就闻到酒味,这叫喝点?”
虽说这不能怪君怀琅,毕竟薛晏本就讨厌喝酒,对那味道尤其敏感。
但君怀琅也确喝不少。
君怀琅抬眼静静看向薛晏。
他喝得越多,神色就越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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