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
进宝哪敢说。他这会儿要是告诉主子,世子殿下是跟沈家傻小子走,他家主子不得先杀他再杀沈流风?
他小心翼翼看薛晏眼,就见薛晏脸色难看至极。
薛晏自己也不知道是怎回事。
明明昨夜之前,还都好好。他仗着受伤耍耍赖,君怀琅也纵容他,结果刚回去没多久,君怀琅就派人传话来,说是之后再不来。
还让自己也别找他。
说着,他对进宝笑笑,转身便走。
进宝愣在原地。
走……这就走?
他半天才回过神来,脚下踩着云似,晕晕乎乎地回马车上。
门帘打起,便扑面而来股极低气压。
他钢筋铁骨,背后伤口再破遍都不妨事,但您整天不搭理他,可比杀他都难受。
进宝这话说出口,心里便有十成十把握。
菩萨是什人?他可最心善。王爷平时随便装个疼,他都紧张得不得,这会儿自己再这说,保管将他骗上车。
果然,菩萨眉心皱皱,看就是心疼。
“世子殿下……?”进宝又试探着喊他句。
君怀琅目光扫过那驾马车,立刻便收回来。
“不必。”他对进宝淡淡笑笑,说道。“拂衣今日驾车来,会儿还和沈公子有约,就请王爷先回去吧。”
他此时心下乱得很,不适合和薛晏共处室。
甚至光是想,他便觉薛晏身上那本能使人平心静气佛香,都会扰人心神。
进宝脸上露出为难神色:“这……”
薛晏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心道,可能是自己装作伤势严重,被君怀琅看出来。
薛晏也想不出其他原因,只好打算等第二日天亮,再去看看。
却没想到,君怀琅早就走,整天都没让他见到人。
这会儿终于让他捉到……结果,走?
薛晏彻底想不通。
冰冷沉默,和宽厚沉郁檀香交织在起。
“人呢?”他听到自家主子低沉声音。
进宝道:“走。”
气压更低。
薛晏皱眉:“他在书院待整日,这会还要走哪儿去?”
却见君怀琅垂下眼,片刻再看向他时,深黑眼里片沉静。
“那便劳烦公公会替王爷更衣。”他说。“若是见血,定要让王爷换药。”
……哈?
进宝人傻。
他张张嘴,正要说话,就见菩萨对着旁边沈家傻小子点点头:“走吧,流风。”
他会儿要是将这原话带回去给他主子听,他主子十有八九能让他血溅当场。
“怎?”君怀琅看向他。
进宝机灵,面上顿时摆出副如丧考妣神情。
“世子殿下有所不知。”他压低声音,对君怀琅道。“王爷回金陵,事务便多得很,早上便不听奴才们劝,早早就去衙门……神医说,他这久坐久行,伤口是会裂开。奴才方才就觉得主子肩头有血,却也不敢去问……”
所以,就请您发发慈悲去问问王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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