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自会让这悄无声息埋下线人,悄无声息地消失,连同着背后,那些蠢蠢欲动要害君家人。
薛晏收回目光,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其他信件上。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敲门声音。
薛晏手下人都有规矩,不是要紧事,绝不可能在薛晏在书房时打扰他。
进宝连忙跑去开门。
段十四应下。
“捧归捧,定要吹得神乎其神,却不可轻易露面。”薛晏道。“奇货可居道理,若是段崇没教给你,今日便教你。”
段十四点头应是。
“下去吧。”薛晏放下密信,道。
段十四如道影子般,闪身,便消失不见。
正是郭荣文。
郭荣文不过介户部小官,前些年搭上许家车,这才有起色。许家只这个独苗少爷,他自然不敢得罪,于是动用自己手头权力,将过手银子几番盘剥,这才堵上许少爷窟窿。
但是,这都是他权力之内,故而没有留下痕迹。
薛晏要,也不是痕迹。
如今郭荣文手头能动钱,分毫都没。接下来,许少爷再要钱,他便只能铤而走险。
“看来东厂是真忌惮许家,即便宜婕妤死,他们也不放心。”他将信扣在桌上,食指慢悠悠地在上头轻点。“想借手做掉他们,好将自己做过事毁尸灭迹?”
东厂之人杀容妃,这是薛晏早就知道。
他亲缘淡漠,并不当回事,但碰到他逆鳞是,这些阉人还自以为聪明地,妄图将他耍得团团转。
薛晏淡淡叹口气。
“段十四。”他说。“勤加磨练,等今年回京,段崇人头,你自己去取。”
门口站着个小厮,面上神情有些忐忑。
“有事就说,吞吞吐吐地做什?”进宝责备道。
薛晏抬眼看向面前跳动烛火,片刻,目光软下来,唇角也微微勾起。
这般柔软神情,在他脸上极难看见。不过昙花现般,稍纵即逝,便消失。
那刻,他想到是君怀琅。
他父亲身边有许家埋下线人,君怀琅自然是不知道。
不过,他也不用知道。
旦铤而走险,自然会露出更多、更显而易见把柄和马脚。
薛晏要是这个。
“让你去寻花楼,办妥没有?”薛晏问道。
段十四应下:“回主上,已办好。花楼是金陵城数数二,名气响。寻个名为玉京女子,已成们人。只等主上下令,楼中便会捧。”
薛晏点头:“差不多,就开始吧。”
暗处段十四抱刀领命。
薛晏又拿起另外封信。
这封信是段十四交给他。早在好几日前,他就将段十四提前派回金陵。
果不其然,郭荣文趁着他们不在,动不少手脚。
他让段十四去给许家少爷找麻烦,段十四丁点都不含糊,没多久,就让这少爷惹人命官司,还欠赌债。许从安孤身在金陵,回家要钱自然难上加难,于是便去找他父亲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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