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薛晏缓缓收回目光,抬抬下巴,往那青楼女子方向示意下。
“来人。”他说。“断她
旁边,那公子哥夫人和两个孩子也跟着哭,时间,凄惨得很,颇似他仗着强权欺压妇孺。
薛晏知道,这些人就是打定主意,觉得自己不敢做什。
毕竟,那贪墨*员已然下狱抄家,等着秋后问斩,而他家眷,并没有被株连,即便办案*员来,也不能动他们。
那银票搜不出来,官家也没有证据,谁知钱是被花还是丢呢?自然不能把他们怎样。
但他们却不知,面前人是薛晏。
薛晏可懒得在这种破事上耽误时间。
得他命令,伺候在外头进宝连忙给他摆好脚凳,打帘请他下车。薛晏走下车去,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到驿馆之中。
闲杂人等都已经被士兵们赶到角落里,偌大个驿馆大堂,已经给薛晏空下大半,片宽阔安静。
只剩下那几个被押下来女人小孩嘤嘤哭声。
进宝快步上前,给他搬张椅子。薛晏回身,撩披风,便在椅子上坐下来。
郎本意是想卖薛晏个好处,让他不费功夫地将那小子抓回来,抄没赃款,雁过拔毛,还能留下些。
可他哪里想得到,薛晏根本就不把这点钱放在眼里呢。
故而,这马屁算是拍在蹄子上。
薛晏百无聊赖地等着,没会儿,就有士兵来报,说抓到人,问是否可以收队。
薛晏抬抬手,示意自己要下车。
最是六亲不认,什都不怕。
他只是淡淡掀掀眼皮,看公子哥眼。
“在哪。”他问道。
那公子哥果然心存侥幸,支支吾吾道:“您问是什?小人不知。”
若将钱交出去,即便朝廷不要他命,他可怎活得下去?再说,那女子跟着他从青楼里出来,是要跟他过日子,怎能吃这个苦呢……
“搜身。”他淡淡道。
立马有几个士兵上前,将那几人上上下下搜遍,连带着他们带来行李,全都搜查个干净。
但是,却只有些许零碎银子,并没有这公子哥带走巨额银票。
那青楼女子在侧,呜咽着哭道:“官爷要搜查,也需拿些理由来。小女子身上和包裹中,都是小女子自己钱,官爷要搜什,也给小女子个准话儿!”
说着,便娇娇弱弱地抹起眼泪来。
“在这审。”他淡淡道。
他这两日收到情报,说那公子哥姘头是他个月前才在青楼赎出清倌。早在赎她之前,两人就已经山盟海誓,非君不可。为这个女子,这公子哥还在家遭他爹顿好打,硬是没让他娶进门。
而他爹出事,他也是第时间卷着钱去找她,要同那女子私奔。要不是他妻子带着孩子找上门去,他也不会多带上这三人。
此时收队,只抓得回他家子,而银票,肯定藏在那青楼女子那儿。
若这这公子哥待她真就情比金坚,死活不说,就又要多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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