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允焕这会儿跃跃欲试,都恨不得将衣袖捋到肩膀上去。
反观薛晏,连披风都没有脱。厚重狐毛披风,裹在他身上,看起来雍容华贵,但若要行动,总归会累赘不少。
四皇子薛允泓站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看他眼,并没有出言提醒。
君怀琅不由得有些担心。
他知道薛晏武艺高,但投壶毕竟讲究个灵巧,衣袖披风,但凡在哪里挂下,都会影响成绩。
平日里宫宴投壶,都是贵族子弟们玩闹,赢得奖,输喝酒,奖罚不过都是玩笑,图个同玩乐热闹。
可按着清平帝规矩,每年小年家宴上,也要让皇子投壶。这投壶便不同于平日,是年之末考校皇子们习武成绩,赢不光能取得奖赏,也能在清平帝面前争光。
皇子们之间,向来是卯足劲,要在这里争高下。
君怀琅看薛允焕眼,便见他摩拳擦掌,副跃跃欲试模样。
……他倒是知道,薛允焕没这大表现欲,只是纯粹喜欢玩投壶罢。
端接自己话茬呢,想必是要同自己聊天,怎这会儿又没声儿?
接着,他就见薛晏安静淡定地坐在原处,压根儿没有搭理他意思。见薛允焕看过来,薛晏抬眼,对上他质问视线也分毫不慌,淡淡同他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
薛允焕:“……。”
……这煞星什人啊!
想跟人说话就说,不想说话就句话都不理人,真是天字第号没礼貌!
远处壶口小小个,差之毫厘,都会影响结果。
薛晏常年远在关外,自然没玩过京中公子这种把戏。骑马射箭与投壶,
投壶虽说只是贵族子弟之间宴饮玩乐用,其中却是大有门道。投壶者若想得筹,既要臂力过关,又需有准头、会使巧劲。
用这种方式在宴会上考校皇子,可谓是风雅又巧妙。
得皇命,便有宫人将宴会厅中间大片空地收拾出来,摆好双耳铜壶。
几个年岁大些皇子领圣命,纷纷站起身,说说笑笑地站到投壶位置去。旁边妃嫔们也笑着相互议论,不过轻描淡写地谈笑间,就已经有来有往地不知过多少招。
君怀琅看见,薛晏走在旁侧,安安静静,也不同谁说话。几个皇子们虽在说笑,但细看过去,都已经做好准备,将衣袍袖口都整理得颇为利落,不会在关键时刻拉胯。
——
皇子们坐定之后没多久,皇帝便领着众妃嫔来。
众皇子妃嫔向皇帝见礼,宫宴便算是开始。这宫宴颇有几分家宴性质,菜品精致丰富,也没太多礼节限制。
妃嫔皇子们陆续给皇上敬圈酒,说些祝酒吉利话,便热热闹闹地过去不少时间,宴会也进行大半。
待敬完圈酒,清平帝也有几分醉眼朦胧意思。他撑着桌面看片刻,笑着道:“朕这几个皇儿,可是个顶个优秀。往年里过小年,朕都要考校你们功夫,今年不例外,也不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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