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并没有您想得那苦涩。”君怀琅说着,将那杯茶端到淑妃面前。白玉制茶杯,里头盛着清冽茶汤,闻起来倒是有股悠远甜味。“方才煮之前,已经冲好些遍,姑母尝尝?”
茶端到面前,淑妃勉强接过去。
君怀琅前世便尤擅烹茶,如今也对自己煮茶本事心有成竹。就见淑妃皱着眉喝口,半晌后眉心果然舒展开来,别别扭扭地开口道:“确实还不错。”
入口清冽,回甘悠远,确挺好喝。
君怀琅展颜笑起来,说道:“那姑母要不要学?再给您演示遍。”
这些日子,淑妃送到君怀琅那儿东西,多得几乎要堆不下,就连这普洱茶,都是他从淑妃赏赐给他大堆物件中翻出来。
他颇为无奈,把送来物件规整番,除去送给君令欢玩意儿,又全都放回淑妃仓库里。
毕竟他等到开春就走,这多宫里贵重物品,他带回家去没什用,倒是放在淑妃这里,无论拿出来摆设还是赏赐他人,都用得上。
郑广德还特意跟他说,这茶叶,是云南送来普洱,乃千年母树所产,年拢共也就能制出十来斤,珍贵异常。
君怀琅便索性趁着淑妃召他去正殿闲聊时,将茶叶带去,煎给淑妃喝。
清楚。
“后宫妇人间事情,不必你来操心。”宜婕妤看向他,说道。“你身为你父皇孩子,如今几个皇子里,就数你争气。你要做,是在你父皇跟前得脸,替他分忧,旁杂事,都有母妃和你外祖家呢。”
薛允泓闻言,郑重点头道:“儿臣知道,母妃放心,儿臣定不会辜负母妃和外祖期望。”
宜婕妤这才露出个笑容,执起茶壶,将薛允泓茶杯添满。
“这母树普洱啊,送到哪里不要紧。若用不对煮茶法子,再好茶,都会毁在手上。”
淑妃慢悠悠抬抬下巴,勉强说
可淑妃却分毫不领情,娇哼声,道:“陛下若要喝,自己留着喝罢,何苦非送来毒害?”
这样恩宠,想必旁人想求,也是求不来。君怀琅不由得无奈笑笑,边煎茶,边道:“所以啊,姑母不如学来,等下次陛下来鸣鸾宫,您就能煎给他喝。”
淑妃顿时教他吓住:“让本宫在这小炉子前头坐就是大半个时辰?本宫做不来,你可莫要害。”
君怀琅笑起来:“方才教时候,姑母可是都会。如今学却不用,岂不是浪费?”
说着,他将煮好茶从小炉上提下来,慢慢倒杯。
她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母子二人皆是笑。
——
淑妃闻着殿内弥漫开来茶香,眉头皱得死紧。
“这苦东西,煮来做什?”她靠在烧着地龙榻上,正摇着扇子,恨不得将飘到鼻端茶香都扇远些。
坐在小火炉前煎茶,正是君怀琅。听得淑妃抱怨,他笑着道:“皇上最喜欢普洱,都能分给姑母这多呢。姑母不煎来喝,岂不是拂皇上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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