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琅顿,才注意到周身缭绕着檀木佛香。
这些时日下来,他竟早已习以为常。
君怀琅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窗外。
隔着鸣鸾宫精巧秀丽花园,对面就是薛晏所住西侧殿。分明都是鸣鸾宫地界,但那间侧殿却像是被分隔出去般,门庭冷落,连搬东西下人路过,都会绕着那儿走。
此时,西侧殿门扉紧闭,向来守在门口进宝也不在。
他却日都没能和薛晏有过交流。每日他起身,薛晏已经不见,待他去文华殿,薛晏也仍旧独来独往,不与他有半点接触。
君怀琅心中有些不忍,甚至连他自己都发现自己心软。
这个默不作声,只门心思待他好人,着实让他难以直保持着对对方戒备和仇恨。
君怀琅有时甚至宁可薛晏是个彻头彻尾混蛋,倒也不必他这般纠结,还日日享受着对方带来好处。
君怀琅努力地压住心头这股异样,仍旧日日如常。就这般,天日日地冷下去,又下过场雪,便到皇上千秋宴日子。
“已经走啊。”君怀琅轻声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薛允焕没听清,凑上来问道。
君怀琅冲他笑笑:“没什。再晚些就要误时辰,们走吧。”
薛允焕似懂非懂地噢声,出门时,还往君怀琅方才看方向瞄眼。
个人都没有啊,怀琅刚才看啥呢?
前世,这次千秋宴君怀琅也缺席。他前世那次风寒来得厉害,直到这日都未曾大好。他父母怕他在宴会上过病气给旁人,坏千秋宴吉庆,便让他留在府中。
而这世,住进宫中君怀琅,自然与前世不同。
到千秋宴这日大早,君怀琅就早早起身。宫中下人对这般宫宴应付最为熟稔,即便今年鸣鸾宫中多出三个人,却仍旧将他们所需礼服和衣饰打理得齐齐整整。
待到时辰,君怀琅整理妥帖,便又听宫女来报,说薛允焕已经等在厅中,等着与他同去。
到厅中,他便见薛允焕皱着眉,耸着鼻子道:“你这宫中是什味道?闻着像进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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