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什仇怨,他以后再说。只要薛晏敢长歪点点,他定会将前世账变本加厉地算,给他扼杀在苗头之中。
薛晏任由他拉着走,仍旧言不发。对他来说,君怀琅手分明没什劲儿,他却挣不开。
因为那干燥而细嫩手心,太暖和些。
他应该悄无声息地离开,别再接受对方施舍善意。
但他视线却有些不听使唤,落在君怀琅身上,却又挪不开。
就在这时,他对上君怀琅目光。
他看到,君怀琅那对舒朗隽秀眉,在眉心微微拧起,接着,他径直从六皇子身后走过来,站在他面前。
“你怎还在这里吹风?这般冷天,若是冻病,岂不是还要给姑母添麻烦?”君怀琅说。
星,薛允焕乐得看热闹,反正也不插手;但这人像条疯狗,咬完薛晏又来咬君怀琅,这他就不乐意。
薛允焕把君怀琅把拽到身后,冷声道:“你有胆子再说遍,你又算个什东西?”
薛允谡脸上青阵白阵,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薛允焕在宫中,那可是除父皇和皇后谁都不敢招惹霸王。而他生母出身卑微,欺负没母亲薛晏便罢,断不敢同薛允焕呛声。
薛允焕见他成个鹌鹑,愈发看不起他。他冷笑声,干脆拿薛晏事发作起来。
君怀琅不想承认,是薛晏这幅浑身湿透、孤零零地独自站在边样子,有些刺痛他眼。
他只好搬出淑妃,先在心中骗过自己。
说完话,他侧目吩咐拂衣去请太医来,又让宫女回去取薛晏干净衣物。接着,他抬手,把握住薛晏手腕。
那手腕骨节分明而充满力量,但湿漉漉尽是冰冷湖水,皮肤凉得刺痛君怀琅手。他抿唇,跟薛允焕打声招呼,让他替自己同太傅告个假,便拉着薛晏,径自往文华殿侧面供皇子休息侧殿去。
他心想,以后薛晏不是人,也跟现在这个会舍身保护奴仆他无关。
“群奴才,见到主子跳进池子里,居然没个救人。你们主子教不好你,那就本皇子来教。”他环视圈薛允谡身后人,命令道。“来人,把二皇兄今日带出来奴才,个不落,全送到永巷去刷恭桶。刷不满年,哪个都不许出来。”
他身后掌事太监连忙带着人上前,将那众侍卫太监和宫女都拉走,顿时浩浩荡荡片,只剩下君恩泽个人。
那群宫人中,还有两个是薛允谡贴身宫女,其中个还侍过寝。薛允谡黑着脸,咬牙切齿,却句话都不敢说。
旁边,薛晏默不作声地拿起自己大氅,冷眼看着几人。
他看到二皇子发难,也看到六皇子轻而易举地将君怀琅护在身后。他心想,君怀琅身边,应该都是薛允焕这样人,而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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