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久久无语，最后应道：“对。”
高晏：“既然付出人命
代价，应该有所收敛才对。但阴公庙无名骨骸分明不止
副，里头几十上百……都是无名骨骸？”
王行：“是。”
高晏又问：“都是水中溺死浮尸？”
王行：“是。”
侵扰，传出来原因是青山王庇佑。”
“附近村民听闻传言，纷纷搬到青山王庇佑村落里居住，人口增多，逐渐形成城镇，于是更名为青山镇。青山镇信奉青山王，同时信仰其他地方神明，本来和谐共处，直到民国时期——”
俞小杰给他添茶倒水：“怎
样？”
王行喝
口水润润喉，对于听众渴盼目光十分受用。
“民国时期，青山镇规模扩大，但极其信仰神明，加上当时新思潮席卷，他们就显得跟外界格格不入。时间久，青山镇就逐渐封闭起来，外乡人很少到这里来。而青山镇依山傍水，平时自给自足，渐渐就和外界脱离。”
高晏再问：“人为……还是意外？”
王行呼出口气：“你真很聪明——”他话锋转：“确实是人为。因为镇民贪求太多，仅供奉具浮尸阴公庙就不够使用。而且浮尸多，镇民选择余地也多，所以随着供奉无名骨骸越多，还愿代价越来越小。镇民见此，更加信奉阴公庙。到最后，人站在江面上见有外乡人溺水，冷眼旁观，还笑着商量要分成姑娘庙和应公庙。”
俞小杰‘卧槽’句，菊里花铃举袖遮住面孔，低语句：“作孽事嘛。”
镇民以为旁观落水者不救就与他们本身没有因果，怎可能呢？见死不救冷漠比直接害人残酷更加可怕，更别提他们之后还把浮尸送进阴公庙供养并许愿。
如此天长地久下去，阴公庙怨气积攒成团团黑气，无数冤魂凝在
停顿片刻，王行再次说道：“其实青山镇地势特殊，三面环山，怀中抱水，形成完全封闭起来格局。当初可能正因村落封闭，所以瘟疫传不进来，但村民迷信，所以将不受瘟疫传染村落视为青山王保佑。”
高晏：“
也听过闽都带民间传说中，青山灵安尊王曾保护村落全民不受瘟疫侵扰，当之无愧城隍。”
类似于这种传说挺多，有时候可能是巧合和意外，不过统替神明蒙上神秘面纱。
王行颔首：“自给自足青山镇过习惯宁静无波日子，偶然日从环绕青山镇大江江面上捞起来具浮尸。浮尸被水泡得肿胀，看不出面目又找不到认出身份凭证，当成无名尸埋又没办法立碑。青山镇信鬼神，更信轮回事，所以就由青山宫庙祝和女姑庙坤道合计商量修座阴公庙供奉无名浮尸。”
“庙成，时人开始因好奇好玩去求愿，没有想到愿望成真，而还愿代价不大。人心贪婪，可以不劳而获、有求必应时，图求就更大。而还愿代价越来越高，高到最后付出人命代价。”高晏接过王行话猜测，侧头轻声问：“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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