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碎璧背过身，拳头抵着嘴唇，肩膀抖得跟羊癫疯似
，可乐
褚碎璧沉默，半晌后说道：“上个游戏场，山田娜娜子送给你手指骨。”
名为‘母亲思念’手指骨。
高晏黑着脸，从口袋里拿出那枚手指骨，抽着嘴角：“不可能吧。”
再怎
样，性别就放这儿，多
根把，怎也不能被认成妈妈吧？
‘砰’——
高晏闭着眼睛，痛苦情绪慢慢得到缓解，颇为乖巧地依偎在褚碎璧怀里，仿佛终于找到安全感，紧绷身体松懈下来。
眼皮微动，高晏醒过来，发现自己被褚碎璧抱在怀里，猛地瞪大眼睛，坐起身时过于激动呛到，便又是
阵激烈咳嗽。
褚碎璧轻轻拍着高晏后背：“睡都睡过，躺
怀里小会儿怎？”
高晏差点又被刺激到，回头红着眼眶瞪眼褚碎璧：“别瞎说。”
啧。
堆尸体中，偶尔有人过来，捡起有用胎盘，捡起还未腐烂婴尸然后带走炼制成鬼婴或者提炼婴尸油。
剩下、没有用尸体在坑里面腐烂，臭气熏天，于是把火扔进来，全部焚烧成灰烬。
无声哀嚎和完全不能理解痛苦，盘旋在巨坑之上，但没有人听见，垃圾车还是会把婴尸运送过来，然后再烧掉。
灰烬填满巨坑，又在雨水作用下渗进土壤，然后流到水源里，流到镇子上每家每户饮用水里面。
高晏猛地蹲下来呕吐，表情痛苦而不能自控，仿佛他就是万千骸堆中其中个。
“妈！”
房间中衣柜从里面被打开，个四五岁大精致小姑娘蹲在里面，冲着高晏，欣喜而激动地喊：“妈！”
高晏震惊，以至于他开始犯傻，竟然下意识伸手去摸胸口和把儿，该有还在，不该有还是没有。
呼——还好，没变。
噗嗤。
褚碎璧打开随身携带矿泉水瓶盖，递给他：“喝点水，你刚才着道，要是没能早点醒过来，可能就醒不过来。”
高晏沉默片刻，接过水：“谢谢。”
喝水，高晏用力按着仍旧刺痛额头问：“刚才怎回事？”
“你被婴灵怨气影响，拥有它们感情，可以看到它们过去。但是玩家被怨气影响可能性很低，尤其你还是拥有神明印记玩家，除非有媒介将你和婴灵怨气联系到起。”
高晏起身：“什媒介？”
被抛弃、被焚烧，化成灰融进泥土和水里，再被喝掉，连看眼天空、对世界说声你好机会都不被允许。
茫然、无辜、失措、不理解，以及巨大悲伤。
褚碎璧在楼下听到动静，立刻过来，看到高晏蜷缩房间中满脸痛苦，而他身旁还有站着个白衣小女孩。
女孩见到褚碎璧，吓得立刻转身躲进衣柜里。
褚碎璧冷冷地看她眼，没有急着追究而是来到高晏面前，温柔地将他抱在怀中，在他耳边呢喃，声音轻而淡漠，吐出奇怪诡异调子和陌生语言，犹如梵音，渐渐就让高晏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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