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江直接滚到沙发下抱着脑袋大喊:“老公救命!快扔宴哥!”
杨棉:“……”她看向黑着脸起床高晏,颇为同情:“分吧。”多塑料基友情啊。
高晏没睡好,头很疼,太阳穴像是有人拿着钻子死命往里头挤样。
“先出去看看。”
杨棉应声,而宿江也反应过来,从沙发底下爬起来蹭到高晏面前表忠心。高
那只手很长,没有骨头,从门外直延伸到床脚也没有见到本体。掌心处肉瘤发现床上高晏,于是沿着床脚爬上来握住高晏脚踝。
触感黏腻,像是蜒蚰在脚踝那儿爬过,高晏蹙眉,猛地起身正要反过来钳制住那只手臂。
却见床脚八臂断掌观音头上红发被掀开,怪手掌心眼睛见到观音像立刻光速缩回去,门‘砰’地就被关上,门外还传来声细细惊恐尖啸。
高晏动作轻盈跳下床,悄无声息来到门后,矮身透过猫眼想外看,外面漆黑片,连点光也见不到。
两秒后,高晏抬手将梳子尖柄狠狠刺进猫眼,手感明显是刺到东西,耳边还能听到‘噗嗤’水声。
深夜,高晏忽然睁开眼,侧过头看门方向。
门外有沉重脚步声徘徊,好像是有个高大而笨重东西在走廊走走停停,发出沉闷声响。
高晏向浅眠,走廊刚有声响,他立刻就醒过来。
宿江和杨棉个睡沙发,个睡另张单人床,前者嘴里喊着‘老公’嘟嘟囔囔,后者发出轻微呼声,显然睡得很死。
高晏:“……”俩都心大,很可以。
下刻,又是声细而惊恐尖啸,走廊阵兵荒马乱动静。
高晏打开门时只能看见抹白影爬下楼梯,他没有追上去看,而是看向走廊其他五间房间门口墙角下——全都放着碗生米,生米上插着三根已经燃烧干净佛香。
他立刻沉下脸,心中微怒,环视圈走廊八个房门,最后停在第七号房门,那儿墙角下空空如也。
高晏无声叹下,关上房门躺回床,眼睛闭上,在脑海中梳捋遍情况便睡着。
第二天,众人是在尖叫声中被惊醒。
这时,房门把柄轻轻扭动,‘咔’地声,开条缝。只苍白柔软犹如大白蟒蛇手穿过门缝伸进来,手掌摊开,掌心处有颗肉瘤,肉瘤中间有条细缝。细缝微微翕张,正在缓慢裂开。裂开时发出鸡蛋壳碎裂声音,细缝里面是颗黑色眼珠。
肉瘤是只黑白分明眼睛,如果不是长错地方,外形太丑陋,单看那只眼睛还是挺漂亮。
高晏如是心想,然后坐起身,紧紧盯着那只手。他所在位置比较巧妙,正好能看见房门位置,而那只眼睛见不到他。
那只手在门口摸索阵,停顿片刻,然后朝着他这个方向过来。
高晏回头看眼依旧睡得很死宿江和杨棉,双脚下地,在床头柜格子里找到把尖柄梳子,握住梳齿部分,尖柄朝外,接着躺回床上好整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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