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暗之中爬出来,享受过光明恩赐人,复又回到黑暗之中,便像中毒般,疯狂渴望着那明亮温暖感觉。
所以,他只能用这种卑劣方式,将那光源扯入黑暗中,得到片刻救赎。
蜷缩在黑暗中猛兽,终于得偿所愿,碰触到心心念念光明——纵然他深刻地认为,这束光厌恶他入骨。
第二日天际泛白,秦将离才走。
临走前,他讲所有爱恨暂时交织成个吻,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落在凌霄
凌霄点点头:“嗯,下次小心。”
不过,他心里还是存些疑惑。
因为自己昨夜,也拿着书,莫名其妙地睡着。
他本就是修仙之人,根本不需要睡眠,也很少会犯困。他自己看书和修炼时候,向来最是精神。
而他睡过去之后,好像做个梦,梦见秦将离跟自己说话。但是秦将离声音又小又缥缈,他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
定是昨天那阵冷风,把自己吹生病。他心想。还挺严重,自己这嗓子疼得,像是被谁掐过样。
于是,这日清晨,他就连拜见凌霄时候,嗓子都是哑。
“嗓子怎?”凌霄问道。
姜启泓回道:“回师尊,弟子昨夜睡觉没盖被子,受凉。”
凌霄嗯声,又问道:“你昨夜怎?那大动静,是不是毛手毛脚,碰翻什东西?”
痛苦之后,依然活下来唯理由。
——
第二日清晨,姜启泓醒过来。
他感觉自己脑袋有点发蒙,头有点疼,腰上也像是撞到哪里般,闷闷地发疼。
最奇怪是他脖颈,从皮肉疼到嗓子眼。
疑惑种子在凌霄心中种下。
不过,他自然想不到,昨天夜里,他并不是梦到秦将离。
而是秦将离控制不住自己接近他脚步,于是动用魔息将他经脉神识封锁住,让他在自己洞府中昏过去。
接着,那个五年都没有出现弟子,怀着满心渴望、怨恨和自厌弃,小心翼翼地走近他洞府。
他不敢移动凌霄身体,便就站在椅子旁边,小心地、虔诚地、怀着复杂心情,将凌霄小心翼翼地拨入自己怀中,在原地站夜。
这下,姜启泓便摸不着头脑。
这时候,他想起来自己隐隐作痛腰。
不会是梦游吧!
这……这也太丢人。
姜启泓才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梦游。他正色道:“抱歉,师尊,昨日夜里本要喝茶,不小心碰翻桌子。”
按着他幼时经历,这是感冒受凉前兆。
可是,他从三岁起就再没有生过病,更没有病得这严重。他头次嗓子疼得像是脖颈要断似。
他拼命回忆起昨天经历。
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修炼着,感觉有阵凉风吹过来,接着,他便莫名其妙地睡着。他今天早上再醒过来,便发现自己衣服没换,被子也没盖,就横在榻上睡夜。
单纯姜启泓咳嗽两声,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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