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见到，他身后
弟子眸中希冀亮光，暗
下去……
“是。”他听到弟子说道。“弟子定当谨遵师命。”
接着，他便听到凌霄缓缓地说道：“他若问心无愧，每做过伤天害理事，自然不会走火入魔。道修最为重要，并非手不染血，而是遵从道德与本心，不做让自己于心不安事。”
秦将离默然。
于心不安吗……。
片刻后，他问道：“那
，师尊，魔修如何呢？”
凌霄道：“魔修便随心所欲多。”
就在秦将离目光落在凌霄侧脸上时候，他经脉之中沸腾魔息便像是被扼住咽喉
般，顿时偃旗息鼓。
居然就在看到凌霄那瞬间，秦将离淤塞在胸中所有嗜血、烦躁、阴郁情绪，都扫而空。
宛如清风拂过，将纤尘尽数带走般。
秦将离愣。
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先下意识地抬手，匆忙地将唇边血渍擦去。
转身走开，指挥着弟子们将各门派修士安抚之后送回各峰住处，又指挥着弟子们将昏倒凌飞雪送回去。
翟亭深忽然有些理解他这样反应。
他再难过，身后也还是有个宗门。凌正卿生前，他便已经习惯替对方处理宗门事务，此时就算凌正卿死，这整个宗门责任也还在他肩上。
他能够难过，但是这个宗门，需要有个能够保持清醒、顾全大局人。
翟亭深看着他背影，莫名其妙有些烦躁。
秦将离接着问道：“那，魔修便都是恶人吗？”
凌霄不知他为何忽然这样问起，但立时便想起这小子体内那半魔修血脉。
凌霄说道：“并非，不过与道修道不同，故而不相为谋罢。”说到这儿，他又告诫般，说道：“但不少魔修为走捷径成就道行，或受心魔控制，往往嗜血滥杀，手上沾染许多无辜人命。这样魔修，做便是恶事。”
想他弟子日后也当是立于众生顶端魔修，若要杀人，是极为容易。自古滥杀无辜便要背负因果，最后作用在自己身上。
故而，他要未雨绸缪些，免得日后自己徒儿受那魔息控制，成个嗜血滥杀人。
定不能让师尊知道。他心道。
他便就像个偷偷做错事，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害怕被心上人察觉毛头小子般，抬眼看向凌霄，说道：“……并未。”
他嗓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些压抑住颤抖。
凌霄皱皱眉：“吓着吧。”
秦将离顿顿，嗯声。
——
秦将离被凌霄带上剑时，微不可闻地闷哼声。
凌霄并没看他，只将他把塞在自己身后，便御剑而去。他们足下银白剑锋，上头还沾染着凌正卿血。
秦将离眸中，暗红光芒乍现。
下刻，他见到凌霄侧过头来看向他，问道：“吓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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