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说完后,令护卫扔下银钱便起身走。
“罢,你等凡夫俗子怎懂长生大道?”
茶棚老板收下银钱,送走小公子和护卫们便开始收拾桌子,摇头嘀咕道:“是不懂长生大道,却知要害人性命才能求到雨水,必定不是正道。”
当今天子尊崇道教、追求长生不老,尊镇元观圆机真人为国师。本朝道士地位崇高,甚至可入朝政、参与国家大事。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你——”行脚夫愤怒站起,正要指责他草菅人命。
小公子身后护卫当即拔刀,凶神恶煞,叫人畏惧。
“牺牲两三人便可解干旱之困、可救千万人,为何不愿意?何况被龙君看中,不必受凡尘生老病死苦,分明是福气,他们应该感激才对!”小公子振振有词说。
行脚夫既恼怒这小公子话、又怕护卫刀,后退两步,悻悻不已,和同伴们扔下几个铜板便离开,走到远处才叹息:“上有所好,妖道横行,民不聊生。”
茶棚老板也怕锃亮锋利刀,立在旁喏喏不敢言。护卫擦干净桌椅,又在椅子上铺四五层绸缎,小公子才坐下来询问:“仙居城有没有镇元观?”
仙居城是座南方小城,风景秀丽而民风淳朴。
时值仲夏,暑气蒸人,日光灼灼,行人稀少,城中路口茶棚来几个行脚夫。
他们摘下斗笠,喊几碗降暑凉茶,脸色发愁看向头顶日晕。
“再不下雨,地里庄稼快枯死。”、“已有两月没下雨,城外大片农田裂开,河里、湖里全都没水。”、“要不找道长开坛、请龙王降雨?”
……
王公贵族
茶棚老板:“在城西。香火最旺、规模最大道观便是。”
小公子点点头:“听闻仙居城是神仙居住都城,你们这儿是不是有真神仙?”
茶棚老板硬着头皮说:“小人只见过镇元观神仙。”
小公子颇为骄傲,“若世有神仙,当如圆机真人。”
茶棚老板连连附和,又听小公子说许多,基本是称赞镇元观那位当世神君圆机真人,言语之间多有崇拜,俨然是要拜那位圆机真人为师意思。
“茶来。”茶棚主人出来摆碗倒水,见远处又有七-八个人走近,便放下茶壶过去招揽。“天热火气大,几位可要进来喝口降暑凉茶?”
七人里为首是个十来岁、唇红齿白小公子,小公子本不想搭理,但听那几名行脚夫说到:“……临县请来镇元观道长开坛祈雨,倒确实请来龙王降雨,可惜只降个时辰便旱至今。”
那小公子闻言便搭话:“好歹降雨个时辰,倒能解燃眉之急。这说明镇元观道长是真神仙,你们仙居城也可请他来开坛。”
行脚夫们见小公子衣着光鲜、皮肤白嫩,又看他身后护卫凶神恶煞不好招惹,就没敢发脾气。他们只说道:“可祈雨时,镇元观道长要对金童玉女,还要名少女作新娘……哪家愿意把孩子送出去?”
小公子反问:“为什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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