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浮黎冷笑两声,语气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冰冷。
“他还想抱抱你?痴心妄想!!”
苗从殊停止挣扎,翻着死鱼眼看面目丑陋郁浮黎,心想徐负雪句话都令他嫉恨于心,这还不叫吃醋?他刚才哪来自信嘲笑和否认?
郁浮黎猛地沉下脸,皱眉问:“你这什眼神?”
苗从殊抬起蹄子搭在郁浮黎肩膀上,然后顺顺他心口,特别敷衍说:“没有。突然觉得你特别男人。”在某些事情上特别死要面子。
以郁浮黎性格,谁让他不好受,他让谁百年难安。睚眦必报、锱铢必较,除郁浮黎没人能形象诠释它们。
所以郁浮黎这回为什独自生闷气?
郁浮黎握住苗羊驼小巧嘴巴挪到面前,上下晃晃:“你在面前走神?是不是想着别人?”
尽管他以‘吃饭没?睡觉不?洗澡吗?’这样语气询问,但苗从殊十分警觉地读出其他意味,他当即脱口而出:“你吃醋?”
“……”
雪本命剑塞进芥子空间,闻言不解地看他。
“先走。”徐负雪抚平长袖,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别送。”
苗从殊忽然发现他对徐负雪远行背影是如此陌生,以至于风吹起他长发和衣袍时,竟觉得仿佛快要消散在风里。
直到徐负雪身影完全消失,苗从殊才回去,刚踏进屋就觉得气氛过于安静。左边杯盘狼藉,右边马吊和叶子戏纸牌横七零八落,凳子还翻倒条,武要离他们全都不见。
扭头果然看到郁浮黎坐在前方卧榻,正把隼崽当成泥丸那样捏来搓去。
郁浮黎眯起眼,怎会看不出苗从殊敷衍?
他心想苗从殊是越来越娇惯,哄也不认真
沉默良久,苗从殊偷瞄郁浮黎脸色,却见他先是微愕,随即是不以为意,最后变成‘听大笑话’而笑出声:“苗苗,不要随时随地说笑话。”
苗从殊:??什意思?为吃醋是笑话吗?!!
郁浮黎:“苗苗?”
苗从殊拼命拽脖子,想把可爱小脸蛋拽出郁浮黎手掌心,心里恶狠狠地想着别说话!没用!在生气!!
郁浮黎眯起眼,直接固定住苗羊驼,把他整个抱到怀里快乐地薅又薅,指缝间很快就满是脱落绒毛。他主动说道:“昆仑尽是耳目,你们说什话、做什事,岂会不知?不过是柄破剑、个出局失败者,又怎会动怒?呵!”
郁浮黎抬眸:“说完?”随手就把隼崽扔出去,坐姿潇洒还挺不羁。表面来看,轻描淡写,毫不在意,实则手指‘笃笃’敲不停。“你打算在门口站到天黑?”
老郁这表现不太对。苗从殊四蹄落地‘嗒嗒’向前走,边走边分析郁浮黎情绪,他应该在自己和徐负雪聊天时就到。
但是居然没有出去宣示主权、打死前任而是乖乖躲在屋里生闷气?!
绝对是生闷气!
瞧把隼崽折腾得羽毛全炸开,脱离魔掌便精神失常拔腿就走,跌跌撞撞连飞翔本能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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