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薛听潮终于弄懂在场几人关系。
鹿桑荼等人包括他自己,都曾和苗从殊有过段情缘,但彼此都以为自己是苗从殊唯。
薛听潮向来从容温柔面孔瞬间裂条缝,他身后蓬莱仙宗受不敬重居士竟不过是区区介散修抛弃过往,便想上来教训苗从殊。
但薛听潮抬手拦下他们,声音冷下几度,属于三百年前那段记忆和温锦程残魂偏执感情互相交织,搅弄他识海和神魂,令他情绪出现短暂混乱。
“丛殊,他们都是你情缘?”
灯栖枝问:“在之前,你有过别人、爱过别人。在之后,你还是有过别人、爱过其他人?”
“不然呢?”苗从殊瘫在椅子上,放下盖住眼睛手,双眼无神、没有焦距,放弃抵抗,实属颓丧。“也是为让自己不受伤,实属自救行为。”
灯栖枝沉默良久,又问:“什意思?”
苗从殊:“只要情缘续得上,没有悲伤只有爱。”
“……”
应天命榣山居士,心性平和、无欲无求,竟也曾与苗从殊有过情缘?
灯栖枝按着额头,满头光鲜亮丽银发此刻略显黯淡,隐隐透着生机勃勃绿意。
他问:“你不是说过只爱个人?为什还有其他人?”
苗从殊不想回答,只想远离尘世。
郁浮黎左手虚虚搭在扶椅上,后背靠着椅子,轻飘飘说:“苗苗,回话。”
“曾经。”苗从殊:“现在情缘和道侣是身旁这位,有兴趣话,你们可以认识下。但是别让他难过,他是小心肝。”
瀛方斛‘噗嗤’笑,嘲讽看向薛听潮:“殊殊真名叫苗从殊,你应该是最晚个知道他真名吧。”
薛听潮面无表情,眼底好似结层冰霜:“不是丛殊?”
苗从殊:“不说真名只是为让们彼此更解。”
鹿桑荼开口:“在起,你也没说
众人闻言只觉得荒谬,但女修们看看围在苗从殊周围那几个芝兰玉树男人,隐隐约约觉得不仅有道理,还感到隐秘快乐。
如果是这几个人,不管顺序如何安排,她们好像都可以。
渣不渣无所谓,主要是想分点爱让这世间变得更美好。
她们默默记录下来,尤其合欢宗最勤快,直接用留影石将画面和声音全部录下来,打算回宗门好好研究。
要是有成效,说不定还能开堂授课、广开生源。
苗从殊梗着脖子,盖住眼睛说:“跟你在起那个时间段,确实没有其他人。说只爱你人,也没说是最爱。过那个时间段,‘只爱你个人’这句话失效有问题吗?”
闻言,偷听众人内心哗然:原来爱个人还有时效性。
反正现在已经对生活不抱有任何希望,整个人就是五蕴皆空,满心都是普济众生,现在就很想弘扬佛法样子。
不知为何,苗从殊心想,当他放弃抵抗时候,意外获得内心平静。
果然做条与世无争、安静等死咸鱼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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