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沉默无言。曾经先斩断情缘人是他们,现在放不下还是他们。
灯栖枝苦笑声,眸光沉沉看着苗从殊:“这些事,以后再说。先跟走。”
闻言,鹿桑荼来回看眼灯栖枝和苗从殊,眉头微皱。
苗从殊:“死缠烂打有意思吗?分都分。”
他站起来,肚子提,谁也不看。昂头挺胸,谁都不爱。甩头抬爪大步向前,冷漠无情隼中酷崽。
鹿桑荼停下来,平静说:“不如让他自己选。”
“可。”灯栖枝眯起银灰色竖瞳作表面功夫:“小鹰隼,你愿不愿意跟?”背地里传音入密告诉他鹿桑荼有多可怕,只要苗殊开口便会竭尽全力救走他。
鹿桑荼本想捏着苗从殊脖子,但他脖子和躯体过于圆润实在找不到分界线。于是改为轻轻捏住苗从殊下喙,冰檀冷香扑鼻而来,他低声问:“你说,选谁?”
苗从殊心想都是前任,争这个有意思吗?
他不说话不回应,就当只孤傲隼崽,没有那乱七八糟前任隼崽。
悍和威严正气,不惧尸山血海戾气。
时之间,谁也奈何不谁。
灯栖枝先收手,只这交手便摸清鹿桑荼修炼是传闻中佛门功法天人道。
天人道者断绝前尘以杀入道,初修炼时性情大变,变得冷血无情、嗜杀好战。没人知道时日久,修炼此功法人是否能控制自己变得没那嗜杀。
以鹿桑荼此人性情,说只隼妖是他道侣实在可笑。
“几百年过去再热火山都凉成寒潭冰水还谈什道侣?成年人就好好搞事业,别谈破镜重圆天定情缘。你好自为之,热情本就有限度。”
苗从殊觉得处理得很完美,就是现任此刻来也找不到任何暧昧蛛丝马迹。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怎都走不出菩提子包围圈。
低头定睛
灯栖枝传音入密:“苗殊,你希望现在就帮你变回来?”
苗从殊回想半个时辰前,他希望自己在学习化形术时候可以抬头看眼,勇敢拒绝隼妖热情母爱。刻钟前,他千方百计想变回人形。但现在他明白,人哪有做鸟那快乐?
可惜机会稍纵即逝。
苗从殊:“都不选、不跟。”他屁股坐下来,把菩提子当板凳,抬头看向远处森林说:“谈恋爱、谈感情,讲是落子无悔,愿赌服输。赌、认输,你又何必再纠缠?”
他只说‘你’,灯栖枝和鹿桑荼都以为代指人是自己。
鹿桑荼如此说还不肯让出鹰隼,便只能是他认出苗殊。鹿桑荼曾调查他和苗殊过往?应该是调查过,这才试图拿捏住苗殊迫他合作。
灯栖枝不悦:“让出秘境命盘,把他还给。”
还?他人,怎还?
鹿桑荼垂眸,摘下右手腕血色菩提子,圈圈绕起来放在苗从殊脚下。
苗从殊正努力伸长鸟头看爪子旁边菩提子,那串菩提子已经绕三圈半,黄豆大小珠子堆叠到肚子然后就再也绕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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