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等他开口,鹿桑荼就屠戮佛道满宗门,包括那天前来探望他亲师故友。
持把饮血过多而刀身通红鬼头妖刀,赤着脚、披着长发站立在佛道宗门大殿上,鹿桑荼侧头乜过来,眉眼冰冷恍如刀削,形成锋利透骨弧度。
上千僧侣被砍杀流出血液汇聚成血泊,淹没他脚背。
十丈来高金佛慈眉善目却冷眼看宝殿成炼狱,下刻被鹿桑荼刀拦腰斩断。
“戮佛。”他说:“道。”
如无意外,鹿桑荼会直重复枯燥无聊日常生活,直到走完身为凡人短短几十年生。
苗从殊认识鹿桑荼时候,对方是个文弱居士模样。
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五官优秀发量茂密。虽然自由被限制,未曾修炼文弱如书生,但他真好看又有钱,不上就是在浪费资源。
反正苗从殊找不到理由拒绝他。
于是他们在起过几年,鹿桑荼身体病弱而苗从殊那时太青涩,因此相处几年都是和衣而眠。
大小隼兄弟俩出于本能互相挨在窝里瑟瑟发抖,内心在哀悼他们刚认大兄弟,还没给他品尝美味红肉虫和隔壁山头狐狸精豢养珍珠鸡就要逝世。
苗从殊张开翅膀抱住脑袋,两只爪子紧张得蜷缩在蓬松羽毛里。
由于鹿桑荼靠近而敏感看到对方每走步便似有新尸山血海诞生,因此条件反射全身羽毛都炸起来。
黑袍掀动,衣袍上绣银丝白莲随着涌动,呈现出花开花闭神奇之景。
鹿桑荼停在跟前,而苗从殊看见他右手腕缠几串血色菩提子,猛地想起当初为何分手!
他找到他道。他走。
鹿桑荼没杀苗从殊,可那时候乜过来眼神像在看死物,是他从未见过冰冷。
场面太过惊骇,苗从殊跑得飞快,压根不想沾染鹿桑荼带来麻烦。
那佛道宗门位于东荒与魔域边境线座山头里,本是中立门派,不救世、不杀魔,偶尔出来说禅布施讲讲道理。消息闭塞没多少人知道,还是正月十五那天有人来访
纯洁程度堪比他在魔域和瀛方斛交往,再者不知是否因为鹿桑荼常年抄写默诵佛偈,苗从殊看久总觉得他身上有佛性。
试问谁能对着佛祖硬起来?
那宝相庄严真是杀精利器。
相处时间长,苗从殊清心寡欲、抓个鱼能喊出金刚伏魔印,和鹿桑荼躺床上肩并肩聊个天那内容都是金刚经。
为避免出家可能,苗从殊决定断这段情。
因为鹿桑荼修习功法是天人道!
与修罗道同门同宗佛道功法,刚横霸道,以杀入道、以佛止杀,在尸山血海中厮杀成佛。
苗从殊和鹿桑荼在起时,对方还是个带发修行居士,被要求按照文僧标准修习佛典教义。
没人知道,四百年前鹿桑荼是个手无寸铁、文弱佛修居士。
他不能像武僧那样修习武道术法,连其他宗门道法也不能碰、不能看,每日困在佛道宗门后山抄写佛偈、礼诵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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