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他扫眼苗从殊,然后打量薛听潮:“蓬莱。”
薛听潮表情没变化,手臂冻结冰霜很快在他仙法下消融。融化过后地方却蓦然出现烧焦痕迹,要不是他穿衣服也是灵器恐怕整条胳膊都会在不知不觉间被烧焦。
竟能将不能相容冰火共融利用,可见此人对灵力掌控已到无人能及地步。
他开口:“蓬莱薛听潮,阁下是——?”
比起蓬莱,郁浮黎对把玩苗从殊耳垂更有兴趣。他不怎在意,连个气音都不给,心想开个耳洞戴上乳白色珍珠耳钉或是珊瑚红宝石,应该都好看。
薛听潮:“现在很后悔当初没有去找你。”
苗从殊:“后悔没必要,请继续保持。”
薛听潮轻声提醒他:“可你是天命,你和他人在起没有结果。”
苗从殊心想,这说得就不对,他天命好多。天命这东西多就廉价,廉价起来就是个前任,别以为自己多不起。
而且当面踩他现任,真以为他不生气?
道侣。”
“……”苗从殊心想,命定情缘是批发就算,现在连道侣都开始搞批发?
“没办道侣大典、没有告知天地就不算,修炼本就逆天而为,更别提只是命定情缘。再者——”
“过去情缘死去鱼,别谈什冰释前嫌破镜重圆。大道朝天各自走,见面甩头别相认。既然三百年前没强求,现在也别玩重归于好薛道友。”
苗从殊说得很不客气。
苗从殊头皮发麻又开始站不稳,郁浮黎揉捏力度没怎控制但属于可接受范围。耳垂被揉得又热又痛还有点麻,略……略舒服。
薛听潮看看两人,便要再继续说什,却有突如其来高亢喊声打断他。抬头看,他放出去灵器‘羽’在前引路,后面跟着蓬莱仙宗四人以及太玄宗景晚萩。
景晚萩受伤陷入昏迷,蓬莱仙宗三男女。为首是个
“所谓天命,日日就乖。”苗从殊说。
薛听潮无言凝视苗从殊,他似乎没情绪,如尊妙法如来佛。完美温柔面相堪称赏心悦目,连眼里喜爱亲昵都始终未减分。
如果是个单纯无知碰上他,起生活久恐怕要怀疑人生。
薛听潮还想再说些什,但察觉到危险,脚下个错步并在躲开同时想将苗从殊拽到身后,结果手臂受到攻击迅速冻结。
郁浮黎耐性已经完全耗尽,简单粗,bao撕开防御灵器,跟拎只小猫似拎住苗从殊把他带到跟前。
如果原先还会考虑给点灵器当什青春补偿费,现在则是真点心思也没有。
既然薛听潮早三百年前便推衍出他们是命定情缘,那他当初和他在起很可能并非出于爱情,而仅仅是顺应天命罢。
所以他跑,薛听潮没有找。他现在出现,薛听潮便若无其事过来。
他存在对于薛听潮而言看似天命所归,其实可有可无。
想通这点,苗从殊松口气,不谈感情好,分起来多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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